转眼间,一行人已至府衙前,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紧闭的朱红大门。
夏音音自马车上款步而下,目光如炬,凝视着那紧闭的大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呵,还真是‘好’得紧啊。”
“传令下去,将此地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不得放过,更不许任何人出入。”她冷声开口。
“遵命!”沈欢应声而出,迅速调动随行人手,将府衙四周层层包围。
“沈乐,去敲门。”
她应声缓步至府衙那庄严的朱漆大门前,手指轻扣于门环之上,每一次敲击都似乎携着几分风雷之音,回荡在空旷的街巷之中,却久久未能换来应有的回应。
“谁啊,居然敢在府衙门口闹事,不想活了。”
终于,门扉之后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嘟囔,伴随着沉重木板话落的声音。
一条缝隙悄然裂开,一名身着衙役服饰的男子探出头来,面容上满是不悦与傲慢。
“何人在此喧哗?”
“可知此乃官家重地,胆敢滋扰,定不轻饶!”他的声音粗犷而刺耳
然而,沈乐并未被这股气势所摄,随即身形一动,竟是直接以足为刃,轻盈而又不失力量地踹向了那扇半开的木门。
随着一声轰鸣,门扉轰然洞开,一股强劲的气流夹杂着尘土扑面而来,将那名衙役猛地掀翻在地,口中发出阵阵痛呼,显然是吃了不小的苦头。
“放肆!安宁郡主亲临,尔等不仅未依礼相迎,反而闭门不见。”
“此等行为,岂非公然挑衅皇威,意图谋反?”
沈乐面色铁青,眸中寒光闪烁,她猛然间提高了嗓音,那声音中蕴含着深厚的内力,直抵内室深处,连正沉浸在温柔乡中的知府伊明耀也不由得心头一凛。
郡主?何来的郡主?
“来人!”他猛然转身,一把挥开依偎在侧的两位佳人,朝门外吼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所谓‘安宁郡主’是何方神圣?”
“为何未曾有人通报于我!”
“大人,急报!”
“府邸门前突现骚动,一群自称安宁郡主麾下之人,竟无视礼数,以雷霆之势破门而入,气势汹汹,直逼内庭。”
一名衙役疾步闯入,神色慌张,言辞间透着不祥。
伊明耀闻言,眉宇间骤起风云,心中暗忖:郡主亲临,莫非携有皇命,实为钦差之实?
念头一转,他顿感事态严重,不由得心下一紧,匆匆起身,声音中夹杂着焦急,对着门口候命的衙役疾呼道。
“不妙,速传令下去,命人即刻将后院之物悉数隐匿。
“速去办理!不得有误!”
“是!”那侍卫闻言,迅速转身,消失在门外。
他重又坐下,却难掩心中的焦躁,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随即提高了嗓音,威严而急促地唤道:
“来人?给本官更衣!”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场景却骤然紧张,衙役被粗暴地踹开后。
紧接着,一群训练有素的衙役如同潮水般涌上,他们手中的钢刀闪烁着寒光,迅速将沈乐团团包围,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铁壁。
“大胆狂徒,竟敢在府衙之地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领头的衙役,双眼如炬,手持长刀,直指沈乐,声音中充满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