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母亲这些日子可好?”
“家中可有变故,让我心中有个数。”
夏音音轻声问道,言语间满是对家中事务的挂念。
自己这边虽一切安好,但京城的点滴与家中的冷暖,却是她此刻最为渴知的信息。
夏辰风这才从沉思中抽离,对于金矿之事,将其搁置一旁,转而全心全意地向她细数起京城近来的风云变幻。
“家中一切尚算安稳。”
“唯有一桩,约莫一月之前,天阳不慎被父亲那位庶子诱哄出游。”
“不料半途竟遭遇了剪径的匪徒,一场冲突之下,几位无辜的书生不幸罹难。”
夏音音闻言,脸色霎时凝重起来,心中暗自惊呼。
【莫非,是三哥的死劫?那个庶子,我当初离开时真该决绝处置,以免他成为今日的祸根。】
他本是严峻的面容,此刻却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继续缓缓道来。
“原本天阳也置身于那危险的漩涡之中,幸亏那段日子他勤练你传授的拳法,身手敏捷了许多,危急关头,几乎是出于本能,他迅速抄起一旁之物挡在身前。”
“待那利刃穿透目标,他才愕然发现,那被刺中的竟是那个备受宠爱的私生子。”
“要知道,在我们这群人中,无一不是父亲眼中的透明人,而那私生子,却是他掌心里的宝。”
夏辰风言及此处,眸中闪烁着淡淡的嘲讽之光。
“他那心头肉一死,还不得跟咱们拼命!”
“寻不着那幕后黑手,他便将矛头对准了我们。”
“起先,他意欲让天阳陪葬,而后转念一想,我们几个都是他的儿子。
“夏林诚已去,剩下我们三个还得为他养老送终。”
“于是,他便日日往府中寻母亲的晦气。”
“母亲可安好?”夏音音急切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并未有其他波折,天阳索性安排了母亲前往外祖父家小住数日。”
“此事传入几位舅舅耳中后,他们愤慨难平,竟亲自率人冲击了父亲现今的居所。”
“自此之后,父亲便收敛了许多。”
“我离京之时,隐约听闻他因某事遭殃,被朝廷贬了官职。”
“那是他活该,他与虎谋皮,早晚都得被反噬。”
“哼,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妄想与恶势力勾结,迟早要自食恶果。”
夏音音听闻他遭贬的消息,面上波澜不惊,唯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辞间满是轻蔑。
【况且,他哪里敢去触碰那刺客背后真正主使的锋芒,他没那份胆量,只敢对着母亲这位柔弱女子逞威风,真是个胆小如鼠、无能至极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