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宫澈爱打听别人的隐私。
顾淮北是他辗转提拔起来的人,想知道顾家隐秘,还不是张开耳朵,顺便听听的事。
霍景玺跟顾淮南独处的时候问起顾可可的病情,淮南也老实说了。
顾家之所以延迟顾可可的手术,是因为顾宴找医生,换了新的中药方子,继续吊着。
在风险面前,顾宴选择了保守治疗。
而陆异对此似乎不知情。
陆异张了张嘴,皱着眉头沉默。
他的确感觉到了。
顾宴只是满足了顾可可的愿望,但在生死之事上,并没有让陆异替顾可可全权做主的。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陆异心中难免唏嘘。
可是,话说回来,当初既然是他答应的顾可可,也没理由为这个闹心。
敛起沉郁的表情,他转身往车门一靠。
“这话跟你们说不着……少给小玥安排点工作,她表面上要强,实际上脆弱着呢!”
“还有,姓洪的跟我说,丹尼尔的死是他找人收的尾。”
“动手的人是陆晗安排的,但陆晗怎么知道的丹尼尔,这个老家伙也不清楚。”
“问题就出在这儿,只要查出指使陆晗那么做的人,谜团也就解开了。”
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跟陆晗有什么仇怨。
陆晗拿丹尼尔的死做投名状,的确说得过去,但谁会这么好心,给陆晗创造机会?
思来想去,范统的嫌疑最大,可那时候范统早就失去自由了。
难道是陆晗的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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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还真是个麻烦。
对了,纪清不是盯着这条线嘛,也不知道有什么结果了。
宫澈听到这个话题,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丹尼尔从小就是个流浪儿,到死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爹是江州数一数二的富豪。”
“陆异啊,命案不是经济案,那些人敢动他,也敢动你,这事你别再管了!”
霍景玺冷不丁地咳了一嗓子。
“凭什么不能管,陆异是为樊家求个公道!”
宫澈唰地扭过头去,怒瞪他,仿佛要把他身上顶个窟窿。
霍景玺讪笑着闭了嘴。
陆异深吸一口气。
“这世上,对我好的人不多,樊家给了我一个家,我为樊家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三人各有心思,谁都没再说话。
陆异突然想起一事,“对了,过几天宫家有个宴会对吧?樊家也收到了请柬,我想,到时候一定很热闹……”
请柬就在樊盛伦书桌上。
扉页的大字,是烫金的“宫”字。
樊盛伦只字未提,看来还没应下吧。
宫澈伸出去的腿收了回来,“什么,樊家也收到了请柬,舅舅他……”
霍景玺笑道:“老东西知道自己过不了几次生日,这么急着炫耀宫家的地位,呸!”
宫澈脸色一变,“管好你的嘴!”
陆异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隔开二人。
“没别的事,我就去顾家了,娇娇最近跟陆家走得近,你们多提醒她……”
陆家走投无路,难免会狗急跳墙。
不然,这丫头为什么会突然借钱,而且一开口就是几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