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百川的话像是冰冷的钢刀刺进零言的心脏，留下一道无法自愈的伤口。零言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仿佛是停止了跳动。

不，这种感觉更像是心脏消失不见了………

这是种陌生很的感觉，陌生到零言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

零言重新坐回椅子上，良久之后开口问:“她怎么会……医疗部不应该出现在战场前方。”

“天际要塞，朗基努斯之枪直接攻击兵部的总部，清雪为了让伤员撤离，她也在最后一刻将罗盘交给云凯的父亲，希望有一天有人能够带你回来，只不过云凯的父亲也因为重伤牺牲，罗盘就这样落在云凯手中，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我没能阻止要塞的发射，如果……”漫长的沉默后，零言的眼底的灰烬似乎被重新点燃，“战争有牺牲再正常不过了，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为牺牲的人报仇，而不是缩在这个地下。”

“可以，现在你随时可以离开……”

百川从拿出一本相册，揭开封面里面只放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女人容颜清丽却面色苍白，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看着怀里刚刚出生的婴儿。

百川将相册合上，又拿出一摞可可的照片一并递给零言。

“这是清雪给你的礼物，不过她没来得及完成，剩下的照片是我拍的。”

“这是……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清雪没有告诉你，而且你们改造人的基会加快你们的生长速度，这样才能更快的形成战斗力，所以胚胎的生长只需要四个月。”

零言捧着手中的相册，但是他很想翻开来看一眼，但是双手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样，没有一丝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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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你不会恐惧吗，怎么现在连一本相册都不敢打开。”

零言看着照片上的女孩问:“你是说她是我的……”

“不不不！”百川当即否定，“她是我的女儿，名字叫可可，我起的。”

“这样啊……她和她妈妈真像……这么说她也有和我一样的基因……”

零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然间瞪大眼睛看着百川。

“我用药物抑制了她的生长速度，不过她已经还是换牙了，用不了多久，她另外的四颗犬齿就会长出来，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拥有长生细胞的人。”

“这件事情还有什么人知道？”

“你我还有老袁，至于其他试图调查这件事的人，他们不会也没有机会知道真相了。”百川浑身散发着杀气，“我曾经答应过清雪会保护好你和可可，不过我现在只希望她能平安长大，我会解决一切危险的因素，当然也包括你。”

“我明白……”

零言重新回到牢房中，再次盘腿坐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云凯从昏迷中醒过来。

那道玻璃墙和百川已经消失，只剩下零言坐在牢房里。

“百川哥去哪了？”云凯看向零言，“好机会，你快和我走。”

“我不走了，我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整理一下这些照片。”

“那罗杰怎么办？”

“你不用再去找他了，我的细胞很快就会侵蚀他的身体，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一具活着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