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落在队伍最后的令狐国冲见到陆大有灼灼地眼神,心不由得被烫了一下,差点就松开了他的手。
只等到对方哎呀叫出声后,令狐国冲才重新拉稳他的手。
此时,陆大有半是感激半是落寞的道:
“大师哥,刚刚一松手,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过,我心中却也很是欢喜:如果能死在你的手中,这辈子也值了!”
令狐国冲:“……”
顿时,他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别说什么傻话了!
咱们既已离开了华山,就不能让他们看笑话,特别是要比周坤那个贼子过得好。
方证师父虽也……虽也……,但他总算比那些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伪君子要强得多!
如果少林当真……当真有什么不妥,我便带着你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陆大有听罢,却是一脸激动:
“大师哥,我一切都听你的;有你的地方,那便有了家……”
“师弟,你……你这又是何必!”
“大师哥,你我都是孤儿;我拜入华山之后,就只有你和那只猴儿跟我亲。
我已发誓,这一辈子都跟着你;只要你过的比我好,我便开心!”
令狐国冲:“……”
听说起孤儿一事,他忙皱起眉头问道:
“师弟,在华山时,你可曾听他们说起过我的身世?”
陆大有沉思了半晌,摇了摇头道:
“不曾听说过!
不过有一事,倒是跟大师哥有些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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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剑宗那批人回来后,曾经说过:
剑气第一次大比中,很多剑宗前辈也已身死;他们的骸骨应该葬于陵园,牌位也应放入忠烈祠。
我当时听他们说过二十多人的名字,其中有一人名叫令狐野禅,与大师哥同姓,也是陕西本地人。
听说他有四子一女,其中三子一女都已殁了,唯有幼子下落不明。”
令狐国冲闻言,心中一动:
“他是剑宗前辈?”
陆大有摇了摇头道:
“好像不是。听说他是华山的厨子。”
厨子?
令狐国冲觉得整个人都麻了。
“一个厨子,怎么会牵扯进剑气之争?”
陆大有解释道:
“因为他的死有着特殊的意义,是死于剑气之争的第一人!
在剑气对立最严重的时候,厨子也要选边站。
当时,气宗说要吃馍,剑宗说要吃肉,彼此争论不休。
好像就是这位厨子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有什么好争的!掺在一起做一份肉夹馍不就得了,一群憨怂!’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群起而攻之:
听说剑宗的人立马不满,认为他纲目不分,抬高了气宗的地位;气宗的人也一脸怒色,认为他混淆主从,说的都是大逆不道之言。
之后,双方便将这厨子摁跪在正气堂,非要他说出个孰是孰非不可。
最后,这个厨子被折磨得形销骨立、精神恍惚,最后一头撞死在门框上。
她的妻子闻言,也担心受辱,立马带了四个大一点的孩子投了深潭,唯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下落不明。”
令狐国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