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在大牢里,会不会被别人抓住啊。”
她的头靠在明筝手臂上,结实的肱二头肌让小娘子又有些安心,拉着缰绳的人同她说道
“放心,有我在,什么事儿都没有。”
几人来到监狱门前,向狱卒出示了镇北王从使的腰牌,也算得上是畅通无阻。
只不过今天这事儿是偷摸干的,所以明筝扔给狱卒两个银锭,最后冲他们用食指按了下嘴唇,示意他们动静别整太大。
三人走在狭窄的长廊上,静悄悄又带点儿阴暗。
今日的登徒子关在下面一层,刚刚走进就听到有人在同他说话,明筝把走在前面的徐秋水拉到身后,随后又将李婉婉藏进十六的披风内。
“今日之事怎么没做成?”
“世叔,您有所不知,本来我已经快得手了,不知从哪儿冲出来个人,把我扔在了湖里。”
“我不是同你说过让你打感情牌么?即使被发现也无妨,你没说?”
“说了啊,但今日镇北王也在,她亲自过来的,您也不是不知道,她外号是啥,别说什么情深不寿了,就连我自裁到她面前都没什么大用。”
这个声音……
李婉婉无比的熟悉,她抓住十六衣服下摆,紧张的手微微颤抖。
说实话,这地方就一个裤腿,抓抓呗,也没什么男女大防。
但……
十六手紧紧的抓住裤腰带。
姑娘你别往下扥行不行,裤子要掉了。
“我回家再去劝劝婉婉,最好让你们俩尽快成亲,这样整个李家才能牢牢握在我们手里。”
“那婶婶呢?”狱中男人问道。
“她爹娘都死了害怕什么?”
“只要你娶了婉婉,她是死是活都不重要,婉婉是我女儿,定会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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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男人渐渐远去走出牢房。
当十六身子移开时,李婉婉已经跪在地上起不来了,徐秋水也眨着眼睛半天没回神。
“这是怎么了?”
明筝一手一个搀扶住随后问道。
“那个人……”
“那个人是我爹。”
婉婉的眼神落寞绝望,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劈里啪啦往下掉。
明筝没见过李老爷,但秋水和婉婉熟悉,曾几何时,婉婉以为,自己在江南诸位小姐中算得上幸福美满的了。
爹娘都不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儿。
怪不得……
“怪不得从前年开始,我爹就开始夜不归宿。”
“我外公外婆,就是前年走的。”
这么多年,李老爷不敢动的原因就是因为老两口在世,他们一走,男人便原形毕露。
明筝没说话,只拉着李婉婉往前走,秋水在后面跟着,三人没出声,静静的来到牢房门前。
现下,让婉婉把自己心里的事儿解决最要紧,剩下的可以慢慢来。
“吴轩。”婉婉在牢栅门口叫道。
“世妹?”
明筝打开牢房门,带着婉婉走了进去,小娘子一脚把男人踹翻在地,踩的他不能动,随后往后瞅了一眼,示意婉婉动手。
小娘子刚想上前,十六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木棍放在她手里,随后昂了两下下巴,示意她过去动手。
夜半三更,监狱里惨叫声连绵不绝。
孱弱女子额头上的汗水打湿了头发,牢房内的呐喊与把委屈都哭泣出来的声音传的老远。
“你和我爹,在密谋什么?”
“我外公外婆的死,与我爹有没有关系?”
“他是不是想杀了我娘。”
李婉婉力竭,坐在吴轩面前,明筝把男人的头扯了过来,让他直视小娘子答话。
“世妹,我不知……”
——啪。
迎接他的是徐秋水的一巴掌,随后她指着门口的十六说道。
“知道他是谁么?现在是镇北王手下的教头,之前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便让他进来行刑,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