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姑姑?”武将唤道。
“可惜,这儿不是你的将军府,这是太子宫内,给你跪下道歉的是太子奴仆!”
“你……”
“将军,往细了说,你不也是天家奴仆么?同她,又有何区别?”
武将有些动怒,碍于在太子宫中,不好说些什么。
这也就是上过战场的人看见岑昂能不害怕,那浑身的气势,从她背后看都有点儿喘不过气。
“即使我等是天家奴仆,也与你们这种女流之辈不同,你们只不过能在宫内做些伺候人的小事,而我们,可是要为这大燕抛头颅洒热血的。”
岑昂将跪在地上的宫女拽了起来,小姑娘站起来的时候,眼泪婆娑,低声对岑昂道:
“对不起,姑姑,给您惹祸了。”
冷脸少女没有说话,只是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抚慰。
说这话的是一位文官,一个看岑昂不顺眼很久了的文官。
一个,看不起女人掌权的文官。
岑姑姑刚想发作,华鸾也从后屋走了出来,准备二人一起骂人,谁知这时,赵凯站了起来,同那人辩论道:
“荒谬,男子能为官为将,这是被赐予的权利,若女子能科考,出色的定不比男人少。”
“抛去这点来说,大人如此瞧不起这些伺候人的小事儿,那您回家的时候别让夫人伺候你啊,往后来这太子府,也自己倒茶。”
被反驳的文官立即回道:
“男子赚钱养家,让她们不为生活所扰,她们伺候人是天经地义,若连端茶送水这种小事儿都做不好,不如找个地方吊死。”
这话越说越过分,岑昂的眉头越皱越紧。
“我看大人的官也没做的有多好,翰林院奏折上,每次税务收不上来的地方都有你,既然如此,大人还是赶紧辞官找个地方埋了吧,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赵凯好歹是个探花郎,论口才,也是能在大殿之上将皇上说的热血沸腾之人。
小主,
就这种小猫小狗,要不是官职比赵凯高,还真不一定能压他一头。
“翰林院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连尊重上官这几个字都不知怎么写。”
翰林院院长一听就不乐意了,我家孩子帮自己心上人说话,关我什么事?
你说的就对了?
翰林院一群状元探花,真不把我们当回事儿是吧。
“天子门生岂容你如此羞辱?”
岑昂走到那位文官背后,手搭在他的肩上,硬生生将他按了下去。
“太子要回宫了,诸位大人好好歇息歇息,留着嗓子谈事才好。”
随即岑姑姑挥挥手,让小宫女们退了出去。
最后走的是她,她看了看那个武将,又看了看这个文官,满眼尽是狠厉。
“姑姑,您还没给本将一个解释。”
武将不饶不休,岑昂最终还是憋不住。
拿起前面宫女捧着的茶壶就走了过去,一脚踩在男人肚子上,一只手扒开他的嘴,另一只手将茶壶内滚滚茶水往他嘴里倒。
“解释是吧,这就是你姑姑我的解释,脾气不好是吧,打几场胜仗给你能耐完了,狂的一点儿边都没有。”
武将呜咽想反抗,却不知为何,被一妙龄女子踩得动也动不了。
“将军记住了,皇宫以后都不可随意打杀奴仆,奴婢劝您在府里也安静些,不然的话,我带着刑部去您家提人审问就不好了。”
岑昂现在是四品掌事,与武将平级,到时候真闹大了也顶多是互殴罢了。
华鸾还沉寂在赵凯为岑昂说话的八卦中,
这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