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的费心些,说不定二叔一高兴,一百二十块钱的好处费也有可能啊!
艰难的数着时间熬到了早上。
一从床上爬起来,易枝兰就忙活开了。
她这回代表的可是名声在外的木匠钱家,可得收拾利索些,力求第一次见面就在气势上压倒女方!
今天易枝兰不仅穿上了过年才穿的好衣裳,还特意拿雪花膏抹了脸。
又拿烧过了的火柴棍,画上两道黑黑的眉毛,最后用她结婚时候留下的,珍贵的万紫千红的唇脂抹了个大红嘴唇。
打扮的活像个唱戏的,把孩子丢给婆婆看着,易枝兰便扭着大腚朝大榕树的方向去了。
知道她是去挣钱的,她婆婆压住火气没说什么,转头把火撒在了二儿媳妇头上。
“看什么看?人家出去一趟能挣几十块钱!你呐?败兴的玩意儿,只会生赔钱货,还不快去喂鸡!”
又挨骂了的老二媳妇忙收回视线,抱着孩子臊眉耷眼的,退回了房间里。
她婆婆也真是的,话说的不明不白,还不如不说呐。
打扮成这样出去挣钱去?挣的什么钱?正经吗?
不提她家里的事儿,就说易枝兰好不容易摇摇晃晃的走到老秦家,却犯难了。
怎么有两道门?该走哪一道?
保险起见,她没贸然敲门,而是顺着墙头喊:“婶儿?秦大婶?有人在家没?”
她喊了两声,秦老大家的侧边小门儿才吱呀一声打开,秦来娣从里头探出头来,警惕的看着眼前“五颜六色”的易枝兰。
小主,
“你···你喊什么?找谁的?我们不认识你。”
这段时间她家里日子并不好过。
时常有好事儿的小青年和小孩子拿石头砸她家门,或者敲门喊人,门开了就丢泥巴进院儿里。
一家子被整的心力交瘁,最近一段时间开始,不仅关着大门过日子,连敲门喊人的都不敢应了。
看来娣的样子应该是秦老大的老二女儿,眉眼间还有些她娘林帮娣的影子。
认出了人,易枝兰笑的十分暧昧:“小娃娃不懂,婶儿是来给你们家说好事儿来的,你爹娘在家吧?走走走,咱进去说~”
这一幕,恰好叫正要出门做工的王铁匠看见。
待他认出和来娣进屋的女人,是钱老大家的大儿媳妇后,当即就转身又回了自己家。
关上院门,放下背着的家伙事儿,三两步跨进厨房寻到了还在洗碗的王大娘。
“老婆子,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看见钱老大家的老大媳妇了!”
手下的动作不停,王大娘在干活的间隙抽空抬头看了老王一眼,又继续低头洗碗。
看见了就看见了呗,都是一个大队上的人,就算三天两头不见一面,十天半个月也得看见一回,有什么稀奇的?
见她没反应,王铁匠才反应过来自己没说明白,又组织了语言重新说了一遍。
“我出门就瞧见钱老大的大儿媳妇打扮的花花绿绿,走小门儿进秦老大家去了,天杀的!还是来娣开的门呐!”
“啊?!什么!林帮娣不在家呀?哎呦我的天呐,快快快!给我把围裙解了!这热闹我绝不能错过!”
这一瞬间,夫妻二人心里想了很多,几乎脑补出了一整出伦理丑闻。
到底是林帮娣生不出儿子,秦老大准备换块肥地撒种了?
还是老钱婆子太能虐待媳妇,导致大儿媳妇怒而决定给钱老大戴绿帽子了?
除了这些,老王夫妻俩根本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可能性。
你说也有可能是来给秦招娣说亲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老钱家在大队里没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