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连人都吃不饱饭,队里养狗看家的人都极少,更别说养猫了。
到了冬天,村里到处可见冻死饿死的猫尸,虽然可怜,但这时候可怜人都遍地跑,哪里有闲工夫管猫?
“前几天大雪,连田里的老鼠都不出来了,野猫日子也难过,不然不会进村子偷东西吃的。”
将钱庆春胳膊上的抓痕拿酒消了毒,秦小妹才去看丧彪。
豁~就这么会儿功夫,那狗嘴都肿起来了,一左一右的伤口,别说还挺对称的。
也不知道狗唾液能不能消毒,原本秦小妹也是打算用白酒给它消消毒的,可才碰到它伤口,丧彪就嚎的比被猫挠了还惨。
无奈,就只能由它去了。
本来对这点儿小伤就不大看重,钱庆春一边心疼白白浪费了的白酒,一边麻溜的把鱼给秦小妹收了回来。
“那猫大概半大,橘黄色的,可凶了,要是再来找鱼吃你就拿木棍给它吓唬走,千万别碰它!”
这都是受害者的经验之谈,瞧瞧丧彪上翻的厚嘴唇子,那就是冲动的惩罚。
可惜了这六条鱼,如今全须全尾的就剩四条了。
好在胖头鱼尾巴本来就短,那两条被叼走尾巴的损失也不多。
瞧鱼身上撕裂开的缺口,应该是猫跳起来撕下的鱼尾巴,并没有被啃咬。
“放心吧哥,都被偷过一次了以后我指定防着它,晚上早点儿把鱼收起来。”
关于已经被猫撕扯下来吃过了的两片鱼尾,介于现在丧彪嘴肿了也不能吃东西,秦小妹把它们捡起来洗了洗,放在了一片干净地方上。
天冷上冻,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不容易,它也只是想活命罢了,扯都扯下来了就让它吃了吧。
当夜,大概凌晨时分,一只半大小橘猫,猫猫祟祟的从山上跑下来,顶着刺骨寒风轻车熟路的潜行到山脚秦小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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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梁上的大鱼虽然不见了,但两片鱼尾巴却干干净净的放在地上,还垫了树叶在下头避免被泥土弄脏。
小橘猫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没有人也没有狗,才加速猛的冲上前,叼起肉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短暂的气温上升终究是抵挡不住寒冬将至,夜晚的山上气温早已经接近零度。
勉强填饱肚子,小橘猫望着四面遮风,明显更加温暖的茅房,犹豫半晌,还是缓缓靠了过去。
翌日,清晨。
早晚温度很低,秦小妹哈出一口白气,裹紧了衣服往茅房里冲。
这天气起夜太难了,偏偏她又受不了便桶在房间里的味道,就只能艰难些了。
推开虚掩着的茅房门,秦小妹一只脚才踏进去,一声凄厉中带有威胁意味的喵叫突然炸起。
“喵呜呜呜~”
被吓了一跳,秦小妹憋了一晚上的尿意都没了,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橘黄色的半大小猫躲在茅房里瑟瑟发抖。
错不了,它就是昨天晚上伤人(伤狗)后潜逃的肇事猫。
可大概是清晨的温度太低,小橘猫没有什么精神,只是畏畏缩缩的躲在茅房角落里,不时发出危险的哈气声震慑秦小妹。
没有攻击意图的它这会儿看上去倒是楚楚可怜,只是秦小妹斜眼儿瞧了听见猫叫就瑟瑟发抖,嘴还肿着的丧彪一眼,对面前的小可怜,多了一丝戒备。
暂时还是别靠近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