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咋来哩?”梁平嘴上的红油都没来得及擦,怕嫂子误会连忙就要解释。
没想嫂子根本不听,人秦小妹好端端的站在自家门口正和她打招呼呐,却被她一把推了个屁股蹲。
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哎呀!”
“大姐!大姐你屁股没事儿吧,快起来。你是谁!为什么打人!”
“废啥话,和她拼了!”
“嗷嗷嗷!”
牛爱花这一把简直是推倒了火药桶,一时间,不大的厨房里十分热闹。
着急忙慌去拉人的、冲过来要说法的,还有狗叫声、怒骂声全交杂在了一起,闹的人耳膜生疼。
自认为终于抓住了梁平的把柄,坐实了他挪自家东西贴补外人,牛爱花又激动又气愤,气势十足,推倒了秦小妹也根本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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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打她了咋滴!呸!不要脸!勾引汉子的狐狸精!就该打!上赶着来求的时候装清高不答应,私下里又勾搭上了,贱不贱呐?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这话说的属实难听。
秦小妹一个小姑娘,又没有对象,梁平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小伙子,就算俩人看对了眼儿,也不该让自家嫂子说的好像被捉奸在床了似的。
更何况他们也不是孤男寡女单独相处,这么多人都在一块儿呐。
不管是从道德层面还是人伦情理的角度来看,他们都是很正常的朋友关系。
牛爱花冲上来不由分说就打人,嘴里还不干净,越说越难听,跳着脚的骂,把梁平可吓的脸都白了。
拼了命拦着,才没让刚把大鸟屁股咬烂的丧彪再给她来一嘴儿。
可他一个人的力量到底有限,拦得住狗,就拦不住人。
一群小孩子根本不听梁平招呼,冲上去就和牛爱花撕打起来。
牛爱花也早在刚才就看见了桌上的骨头残渣,和这些小混蛋脸上的油花,这给她气的,嘴角直抽抽。
这些可都是她家的东西啊!心疼死她了!
“好你个梁老二!你养个大的不算,还带这么多小的,你是真没良心啊,家里都几天不吃油荤了!你你!我和你拼了!”
简直是倒反天罡,牛爱花自觉一辈子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没分家,这些肉就都是她家的,她自己男人和儿子都还没吃呐,却白白便宜了外人。
先前的反思就好像是梦一场,早被她抛到了不知道哪里去。
知道梁平不敢打嫂子,牛爱花抓住机会,狠狠的捶了他几下。
可她一动,几个小孩子就死死的扒在她身上,这让本来就烦躁的牛爱花更加上火,索性一脚一个的全给踢飞咯。
没想她好不容易才直起腰来,就对上了一双泛着寒光的眼睛。
丧彪早就给了梁平两脚放倒了他,这会儿面对这个在自己地盘打砸破坏的陌生人,它的愤怒也达到了巅峰。
“啊!!!救命救命!疯狗!疯狗!”
腿被大狗死死咬住,拖行了大概两米的样子,牛爱花才反应过来,发出仿佛杀猪一般的惨叫。
人在面对最极强烈的恐惧时,肾上腺素会大量分泌,这一刻,牛爱花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她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挣脱开狗嘴的桎梏,哆哆嗦嗦的爬起来,就想进村求救,结果一转身就又撞上了脸色阴沉的秦小妹。
后者几乎没有犹豫,抡圆了胳膊就给她来了一耳光。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