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彪侧着屁股,它嫌地上湿冷,整个狗都坐在李树脚上,压的他龇牙咧嘴又不忍心发火。
直到钱家老两口目送秦小妹消失在村口拐角,丧彪才起身跟着一起回去,放过了李树那只因血液不流通,已经失去知觉的脚。
在屋里的钱庆春早将火墙大炕烧热乎了,四个人分工明确手脚麻利,等秦小妹回来务必叫她吃上现成饭。
丧彪穿梭在家人腿间,一会儿在姥姥那儿讨口豆沙吃,一会儿在兄弟那儿喝点儿糖水儿,好不快活。
人多力量大,动作比想象中快了不少。
中午粘豆包就分批全上了锅,留下马上要吃的一锅,其他的都被钱大娘放在了通风透气的晾房里,等冷却了再收藏。
大概是雪天路滑难走,秦小妹直到天快黑了才带着大包小包出现在村头。
在家门口里等她的四个人早等急了,连忙小跑去接。
“哎呀老闺女!冻坏了吧?快进屋去吧,这儿有你两个兄弟就行,娘在锅里给你热着牛奶,去喝吧~”
这天气骑车实在是一种煎熬,秦小妹包着头脸的围巾都被冻硬了,扯下来咯吱咯吱直响,掉了一地冰碴子,可把钱大娘心疼死了。
留下一自行车的东西给钱庆春和李树收拾,秦小妹回屋吃了几个粘豆包喝了一大碗牛奶才缓过来。
“娘,这豆包真好吃,多裹些白糖,甜~”
“吃吧吃吧,等明早晾房里的冻硬了你都拿去,慢慢儿吃,这东西才有营养呐。”
因着明天还要来钱家,秦小妹连自行车都没骑走,李树说要留在钱家和钱庆春睡一个炕,就连丧彪也不肯离开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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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秦小妹只好一个人回去,家里一院子鸡鸭不能没人管。
殊不知,她这一走可出大事儿了。
第二天天刚亮,秦小妹就出门了。
她准备放一天手里的活儿和家人团聚,帮着母亲做饭做家务啥的。
到钱家的时候,李树和钱庆春已经在院子里忙活了,秦小妹觉得好奇,问了一句。
“今天咋这么勤快?忙活啥呐?我也来帮忙呗。”
被她突然开口吓了一跳,钱庆春猛的转过头来,一脸的惊慌。
“小!小妹!你来这么早?那个……也没啥……你玩儿去吧!”
没啥?我咋这么不信呐?
秦小妹眯了眯眼睛,直觉告诉她钱庆春这大冬天急的一脑门子汗,背后指定有猫腻。
站他旁边的李树也没比他好多少,眼睛到处乱瞟,就是不敢看大姐,俩手背在身后不知道藏着什么。
对他,秦小妹可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将人一把推开,去看他们兄弟俩藏在身后的东西。
“草?草汁?还是草药?你们弄这个干啥?”
二人身后的地上,是一大团凌乱的已经被捣碎的草叶子。
李树手里还端着一大碗绿色的汁液,听见秦小妹问话,他吓的一撇嘴,差点儿哭了。
“姐啊!你快去看看吧,丧彪它····它不动弹,身子都僵了!”
“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