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请教秦小妹的饲养秘诀,显然并不合适。
陈大妮儿看出秦小妹一个人拖丧彪出来有些吃力,第一个反应过来,撸起袖子上前去帮忙。
“豁~这长得可真结实呀!咦?你们给它吃啥了?肚子咋胀这么硬?”
不愧是专业的兽医,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两个女孩儿合力将丧彪从浅坑里拖出来,就开始迫不及待检查它周身有无伤痕。
梁平则是挥着树枝向远处的钱庆春与李树报告消息,叫他们赶快过来帮忙。
可算把丧彪给找着了,大家不约而同都松了口气,再加上有陈大妮儿这个秦小妹大老远请来的兽医,希望之光又重新照拂在这家人身上。
虽然一眼就看出来丧彪的肚子硬的不正常,可天气冷的厉害,又说不好它一条狗躺在坑里过了多久,陈大妮儿初步检查了一下狗的生命体征还算平稳,便主张先把它带回温暖的室内,之后再做详细的检查。
“我来!我有力气!”钱庆春刚靠近这边,便听到这话,他立刻弯腰低头,眼神示意妹妹将丧彪抱到他背上背起。
李树跟着搭了把手,摸了一把丧彪蔫了吧唧的狗头,眼神中有藏不住的心疼。
他对钱庆春说:“下雪了山路难走,哥背前半段,后半段就由我来背吧,咱们兄弟轮换着,速度也快些。”
他都这么说了,钱庆春也不好说什么,点点头答应下,几人就从先前上山的小道原路返回,飞快的往山下赶去。
在家里苦守的钱大娘早等急了,老远见几人成功将丧彪带回来,连忙迎了出去。
“可算找着啦!哎呀~找着了就好!找着就好!快快快!进屋里说!”
家里的火墙大炕一直是烧着的,非常暖和。
一进屋,冻得手脚僵硬的几人这才回过劲儿来,只觉疲惫感犹如泰山压顶般难抗,纷纷瘫倒在地。
他们是松懈了,陈大妮儿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她示意钱庆春把丧彪放倒在铺着干稻草的地上,开始在大药箱里翻找。
剩下的几人虽然看不太懂她的专业操作,可因为担心丧彪,谁也没提先去休息,都围在旁边候着。
心想这兽医同志也没带个助手,万一要有事情需要帮忙,有人在总是好的。
时间在忙碌中过的飞快,天色渐暗,钱大娘起身去找了两截珍贵的蜡烛出来点上,然后继续陪在丧彪身边。
沉默的氛围里带着些紧张,陈大妮儿先是用和听诊器差不多的东西听了听丧彪的心口,然后又掰开狗嘴、狗眼看了半天。
最后才将目光看向胀鼓鼓,硬的跟石头似的狗肚子。
“不会吧?应该···大概···不会吧···”
见陈大妮儿神情有些古怪,钱大娘着急的问她。
“兽医同志!咱家这狗到底咋了?”难道真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就连如此有经验的兽医都被难倒了?
没回答钱大娘的话,陈大妮儿此时也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就丧彪这狗现在表现出来的症状,和自己对它的一系列初步检查来看,它,应该就是吃多了而已。
这不是疑难杂症,陈大妮儿之所以觉得奇怪,不是因为她治不了,而是觉得太荒诞了。
这是什么年代?人都能饿死的年代,真的会有狗吃的差点撑死吗?
她不理解,她真是不理解。
“总之先就这个判断,试一下吧。”说着,陈大妮儿从药箱最底下翻出一包褐色的小药丸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