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困在过去的阴影里,挣扎堕落,爬不起来。
已经忘了是谁告诉她的,烂掉的果子会自己掉下来,你不需要做多余的事情,只需要静静的看着,暗爽就行。
这段日子老钱家也遭受了一些非议,之前说过,生产队这么多社员,可不全都是支持秦小妹的,还有相当一部分的社员对周伟珍的做法表示理解。
更有些老东西,自认为有些年纪就好为人师,甚至专门跑一趟,上门来质问秦小妹,为何对自己的亲生母亲这么残忍。
对此秦小妹倒是一点儿也不生气,不管来几个人骚扰都一样,她问心无愧。
因为她从始至终就没做过任何迫害周伟珍母子四人的坏事儿,相反的,一直是她们在欺负人,自己遇事做出的回应也大都以保全自身为主。
那碗害周伟珍早产的豆花,是她闺女大毛偷给她吃的,不是秦小妹端给她的。
她被秋菊砍伤,也不是秦小妹授意。
人在自己的地方干自己的事,是周伟珍领着两个孩子闯进院儿里来刺激秋菊,才招来的那顿毒打。
至于她男人和婆婆被关在学习班,家庭四分五裂,失去庇护和住房,就更不关秦小妹的事儿了,她可没有给人牵线买卖妇女的本事。
再说秦小妹落户老钱家这事儿,她本来户口就从老秦家分了出来,单过都好两年了,要落到哪里去只需要和大队长商量,完全不用理会道德绑架。
再说这帮老东西也是双标,能理解秦守国没有儿子的遗憾接纳周伟珍,却不能理解老钱没有闺女的遗憾放过秦小妹。
小主,
就这种人,还来讲理,实在是有失偏颇。
估计他们自己在知道这些事儿后都不好意思,被秦小妹怼走几批后,就没人再来了。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但也没平静太久。
“今天年三十儿,干完这点儿就别干了,晚上吃饺子、炖大鱼,新年新气象,咱们一家团聚,可得吃点儿好的~”
钱大娘坐在炕上揉面,一边忙活嘴里一边嘟囔着秦小妹只知道干活,又瘦了,年轻人就是不知道保养啥啥的。
凭心说,老钱家的伙食是真硬!
根本不存在过年节才能吃上肉菜这种说法,虽然不是天天桌上都有大鱼大肉,但隔个三五天总要打打牙祭,这在七十年代说出去都没人信!
不过腹诽归腹诽,大过年的,秦小妹也没扫兴,笑着应下后,又叮嘱娘亲要把饺子馅儿端到人面前放着,防着丧彪这馋狗。
“放心吧~娘晓得哩,今天这饺子你就吃吧!保管鲜灵儿~咱家是头一回包,你爱吃以后就都吃这馅儿的。”
大年三十,只要不是太困难的家庭,想方设法借面借肉也得包上一顿饺子,钱大娘早几天前就和村里的妇女们探讨过饺子馅秘方,做足了准备。
将揉好的面放在温暖的炕上醒发,钱大娘擦了把手,打算去把锅热上。
一开门儿,就见二毛背着弟弟金宝,手里拿着个硕大无比的海碗,可怜兮兮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