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先是不想秀珍这个老黄牛走的,可今天看她这副疯样,别是脑袋真出了啥问题,连自己男人都敢踢,这家以后谁还制得住她?
带上那赔钱货走了正好!等开春儿化冻把家里的粮食卖了,再借点儿添上,给二娃新娶一个黄花大闺女不更好吗?
心里早打算好了这些,钱大嫂还以为钱二娃舍不得亲生骨肉,忙不迭小声劝他:“娃呀~一个小赔钱货,还是那疯婆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咱不稀罕,她要就给她带走才好呐!娘重新给你娶一个,娶个黄花大闺女!气死她!”
不知道这天底下的婆婆是不是都一个样,没媳妇想媳妇,有媳妇又欺负媳妇,不给人活路逼的人发疯,还总以为没了这一个,新人进门日子指定能过得更好。
却没想过人嫁给你儿子的时候不也是黄花大闺女?思想不改正,始终不把儿媳妇当自己人,就是再娶三个、四个,日子也照样过不起来。
这人有的时候就是犯轴,脑瓜子一时转不过来,就一世也转不过来,即使再过个四十年也照样有的是婆婆这样想不开拎不清。
眼下的钱大嫂就对自己这个咋看咋好的二娃十分有信心,再加上自家也讨不了好,她就想着秀珍实在想走就让她走好了。
谁知道二娃听了她这些话,却是将头摇成了拨浪鼓,阴狠道:“谁稀罕要那赔钱货?咱们捏住了她,秀珍就是再不想回来过日子也得乖乖听话,干活上工给她闺女挣饭吃!害俺家丢了这么大的脸,她想走就走哪儿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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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相亲结婚,但结婚五年秀珍一直都很恭顺,大大满足了钱二娃这个无能男人的掌控欲望,让他很满意。
可他没想到,会咬人的狗不叫。
当着这么多社员的面,被女人下了脸又踢了裆,钱二娃只觉羞愤甚至超过了肉体痛苦,他暗自发誓一定要报复回来,要狠狠把秀珍踩在脚下才能出这口气!
知道二娃不是昏了头舍不得那赔钱货,钱大嫂大大舒了一口气,随即便一口答应下来。
“放心吧,咱们不要是咱们自己的事儿,但凡想要,那贱人就必须把妹娃留下!老钱家的种还没她说话的份儿!”
母子俩这边刚刚达成共识,那边妇联的同志就开始催促,要他们赶快过去商量离婚分家的事儿。
钱大嫂心里有了绝对能拿捏住秀珍的筹码,人立刻就从容了许多,也不再撒泼打岔,直接表示离婚可以,年轻人自己的事儿她也拦不住。
但妹娃是他们老钱家的种,必须要留在老钱家,秀珍就算是亲娘也别想带走。
闻言秀珍冷笑一声,讥讽道:“现在你们倒承认妹娃是老钱家的种了?刚才那话咋说的?不是说俺给钱二娃戴绿帽子了吗?现在不怕了?”
钱大嫂没想到秀珍脑子转的这么快,拿刚才自家人说出去的话来堵自己,噎了噎,转头看向易枝兰。
后者心里咯噔一下,顶不住婆婆给的压力想说话,可嘴就像吃茄子噎住似的,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这是怕丢人,不想承认自己空口白牙胡咧咧,造谣人家是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