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有好处。”玹落笑道。
“是什么?”
玹落抬起他戴着离追的那只手腕,戏谑道:“控制你也容易多了。”
玹落脸庞倏地红了起来。
玹落避开眼神,忍着嘴角的笑意,“你对神力的吸取方式,跟当年凶魔的魔剑夺取刀下亡灵神力的方式是一样的,一直到那个时候,我才去思考你本体的来源。”
星沉咬了咬嘴唇,“我听到他名字的时候,真的有一些不舒服。”
玹落听到这话没有一点意外,这也是他刚刚特地解释星沉名字的原因,毕竟一浮一沉,真的难免让人多想。。
他温柔地揉了揉星沉脑袋,“怕自己是个类似替身或者是纪念品这样的存在?”
“凶魔虽然邪性,却是你唯一的对手,你后来孤独了那么久,也许就像他说的,你也会渴望……”
“没有,”玹落目光静静地看着他,“在你之前,我没有渴望过朋友,也没有渴望过对手,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星沉愣愣地看着他。
“也许会觉得孤独,但从没觉得不自在。我会抬头看星辰来去,看花开花落,但在你出现之前,我从来没想过用一个人来打破这份孤独。”
星沉是唯一的,在玹落走过的漫长岁月里,让他想要抓住的存在。
天地有阴阳两极,亦有正邪之分,封禁凶魔阻止杀戮是他降生的使命。
他浴血而来,必将剑指凶魔。
然而抛开凶魔对万界犯下的罪,只对玹落个人而言,其实根本说不上讨不讨厌他。
从始至终,玹落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危险的对手。
虽然说有了凶魔,才有了玹落的应劫而生,但他之前并不感激这一份降生。
这更像他和天道的各取所需。
玹落第一次对凶魔有了多余情绪,就是在他意识到,星沉很可能也是因为凶魔,才会出现在世间。
那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对凶魔产生感激的情绪。
这是他没有办法控制的。
因为不论是谁把星沉送到他面前,他都会对对方产生感激。
“宝宝,我们都是因他而来,虽然是不一样的方式。这没有什么好否认的,但我们只是我们自己,跟他不同路。”
而且注定是你死我活的死敌。
星沉突然想到什么,“战神那个时候是不是知道了这件事?”
“我那时神力不稳,心里着急,不知道你将来会跟凶魔有多少相像。为了以防万一,出去找魔血跟你的血做检验,被应衡发现了。”
星沉想起来应衡那时候一直指认他是凶魔,但却没有说过夜神是凶魔,应衡是直接不承认他是夜神。
“我逼着他发了血誓,绝不把你和凶神的身份关系说出去, 否则当场爆体而亡。”
这样子就能说得通了。
应衡不承认他是夜神,只是指认他是夺舍重生的凶魔,这样就直接躲过了血誓。
玹落揉揉他脑袋,目光宠溺,“还有想问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