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文景回头看了小闺女一眼,“那我不是心疼我家闺女嘛。”
年糕儿蹲下来看爸爸做可以卡在自行车大杠上的小凳子,“爸爸,你的小凳子为啥不给我做扶手呢?我看村长奶奶家的椅子有两个扶手,坐在上面可好玩了。”
年文景瞅了小闺女的小身板一眼:“爸爸也想给你做个扶手啊,可是爸爸怕扶手做上去后,你坐不进去啊!”
年糕儿一下瞪大了眼睛,看着爸爸问:“爸爸,你是在说我胖吗?”
年文景:“……当然不是了,爸爸咋可能会说你胖呢,我家年糕长啥样都好看。”
年糕儿狐疑地看了爸爸一眼,撅着小嘴站起来,跑去找妈妈:“妈妈,爸爸说小椅子做了扶手担心我坐不进去,你说爸爸是不是在说我胖?”
丁秀立刻说:“那肯定不是啊,他咋好意思说我们家年糕胖啊?他自己做得小椅子,他自己能坐进去吗?不做扶手他都坐不下!”
年糕儿一听妈妈这么说,终于满意了,“就是呢!”
凌寄搬了年糕儿的小椅子,坐在旁边看书,听到年糕儿的话之后,瞅了她一眼,重新低下头看书。
年糕儿放下书包,跑去水池边冲了下手,就冲进灶房,打开防苍蝇的罩子,快速地捏了一块肉塞进自己嘴里。
丁秀看到了,对着她喊:“年糕儿,你洗手了吗?直接就用你的小脏爪子捏肉吃,脏不脏啊?”
年糕儿一溜烟跑出去,嘴里还喊呢:“我洗过手啦,我的手是干净的。”
凌寄目睹全程,“年糕儿就用水冲了一下,没有拿胰子洗手。”
年糕儿气坏了:“凌寄,你咋这样呢?你洗手了吗?我都没有看到你洗手!”
凌寄把自己的手举起来给她看,“我刚回来的时候就洗了,还拿胰子仔细洗干净了。”
年糕儿看看凌寄,又看看水池旁边放着沾了水的胰子,假装没看到,一掉头跑外面去了:“秦富贵咋还没回家呢?我都饿了。”
年文景说:“年糕儿啊,咱等富贵回来了一起吃饭,可不能自己先吃,再忍一忍啊。”
年糕儿跑到门口朝村口看,“秦富贵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开动啦!”
丁秀已经把饭菜往桌子上端,就等秦富贵回来开饭。
年文景把他完成的小椅子卡在自行车大杠上,调整了一下角度,试了试稳定度,又把年糕儿喊过去,让她坐在小椅子上看看咋样。
年糕儿说:“挺好的。”
没多久,秦富贵就一路小跑着回来了,年糕儿看着他头上都是汗,还特地凑到他身上闻了闻,然后捏着鼻子跑开了,大声对大家说:“今天是秦富贵馊了!”
秦富贵:“……我咋馊了呢?我没味道呀。”
年糕儿指着秦富贵额头的汗,大声说:“你都流汗了,你就是馊了,你还不承认,你这个脏小孩!”
秦富贵:“……”
年糕儿:秦富贵你馊掉了,你是脏小孩。秦富贵:我没馊,我香着呢。
他严重怀疑年糕儿是因为之前被大家说她馊掉后,就想要把这个馊小孩的名声赖给他。
秦富贵坚决不肯承认他馊掉了,他可爱干净了,天天都洗澡,天天换干净的衣服,还不在泥地里打滚,他才不是馊小孩呢。
“年糕儿你不要瞎说,我没有馊,我香着呢。”
秦富贵有点紧张,赶紧跑到丁秀面前,把自己的胳膊抬起来给丁秀闻了一下,“婶儿,你闻闻,你闻闻我馊掉了吗?”
丁秀闻了一下秦富贵身上的味道,“富贵没馊啊,就正常小孩的味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