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姑奶奶就坐在门口呢,年奶奶一听年糕儿的话,一下就炸了,她气到捶床:“我啥时候怪她们了?你给狼崽子,你胡说八道!”
年糕儿:“那你咋因为鱼让给丁姑奶奶和左大娘跟我生气呢?我还以为你对她们有意见呢。”
年奶奶把枕头砸到年糕儿身上,年糕儿接住了。
年糕儿:“奶,你腰不好,别乱扔枕头。回头再断一次,你都下不了床了。”
年奶奶:“都要过年了,你竟然诅咒你亲奶奶,你这个恶毒的狼崽子!”
年糕儿:“我奶啥都好,就是好赖话听不懂,我是关心你。”
她看看煤炉子,动动小鼻子:“奶,闻到味了不?关着门窗烤煤炉子,再闻着这个味,第二天就没气了。”
年糕儿:烤煤炉子关门窗,明天就没气了。年奶奶:你这个狼崽子!
年奶奶:“你个狼崽子!你个黑心肝的,你个没良心的,你竟然咒你奶奶!”
年糕儿倒背着小手,又去院子里转了一圈,“丁姑奶奶,院里的腌鱼还挺多嘛。”
丁姑奶奶:“那可不?你奶吃不了多少,照我看啊,等你奶家院里鱼吃完你再送,干啥大过年最贵的时候送呢?啥时吃不是吃啊?”
年糕儿:“那不得防着人胡说八道,说我爸我妈不孝顺嘛。哎,当我奶家的老大和老大媳妇,可难了。”
丁姑奶奶:“年糕儿,你全家对你奶啥样,整个村就属丁姑奶奶最清楚,怕谁胡说啊?”
丁姑奶奶朝屋里看看,小声对年糕儿说:“你三天两头往你奶跟前跑,送东又送西的,老四住家里呢,都没来这屋几回,更别说你三叔和小姑了,难得来一回,还连吃带拿占便宜呢。你就算送了鱼过来,最后也是便宜了你四叔。”
年糕儿:“咱家的事儿,还是丁姑奶奶看得透。丁姑奶奶要是我亲姑奶奶,我妈也不至于受那么多罪。”
丁姑奶奶:“丁秀就是太老实,村里没人怪她现在不来婆家,她这是被伤透了心啊。”
年糕儿:“可不是,我妈自己不来,但是一直叫我来呢,说到底,我妈就是太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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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话时,就走了回来,年奶奶听到后,脸都气白了,“丁大姑,你别听年糕儿胡说,她都是瞎说的,她一天天来都是气我的……”
丁姑奶奶:“年小奶,你这话就不对了,年糕儿哪次过来是空着手啊?东西多少,都是孩子心意,秀丽和小骏可没拿过东西来看你吧?”
年奶奶真要被气死了,她啥时吃到过年糕儿带的东西?不都是她自己吃的吗?
但是这话她说出来,好像她真的图狼崽子那口吃的似的!
年奶奶那个气啊,光剩喘气了。
年糕儿看看时间,“奶,既然这里没啥事了,那我就回去啦。丁姑奶奶,“我奶就麻烦你照顾啦!”
年糕儿说完,她转身跑出屋,凌寄在门口等着呢。
丁姑奶奶跟到外头,“年糕儿,我听说你四叔的先头退婚的对象,后来跟凌家村那个姓赵的小伙子成啦?”
年糕儿:“是呢,婚都结了,还在两个地方办了酒席呢。”
丁姑奶奶,“我咋听说是你做得媒呀?要是这么着,你这不是抢了你四叔的亲事?”
年糕儿:“这婚事成不成不都是看缘分吗?人凌家村有常家村的外嫁姑娘,谁不知道四叔偷我小猪的事儿啊?人家姑娘不乐意咋办?难不成跟我四叔议过亲,还不能嫁人啦?”
丁姑奶奶:“倒也是,就是我看你四叔好像有点意见,吃饭的时候嘀咕过几次呢。”
主要是大家都看到过常娥,姑娘长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