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来的人是林为民和赵香芹两口子,两人都是低眉顺眼地跟在村长娘身后,身上完全没了以往嚣张跋扈的无赖样。
年文景跟丁秀早就恨透了这俩人,还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碰面了,没想到他们还敢找上门!
年文景的眼神犀利,语气严肃,一句软话都没有,“村长婶,你可能不知道,他们俩就是当初把我家初夏买回去,还不好好对待,把孩子三番四次打进医院的畜生!”
他们这地方,大过年的不让说不吉利的话,平时朋友之间开玩笑的话,过年期间都不让说,要是有年轻无意中说了,叫大人听到肯定挨骂。
年文景现在这话说出来,就是他的态度。
这种人渣两口子还敢上门,这是当初没把他们打服啊!
村长娘这才回头仔细那两口子,她确实没见过,再加上天色晚了,也看不到这两人长啥样,说来找丁秀和年文景的,还以为是亲戚了。
村长娘有点儿歉意:“老大,这我还真不知道,我要是早知道也不会把人带过来。”
毕竟当初年文景家卖砖的时候,三天两头有人来找,她都带过来。
年文景家院里还有些砖头,她还以为这俩人也是来买砖头的呢。
年文景:“婶子,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是他们厚颜无耻,心肠歹毒不干人事!”
林为民和赵香芹两口子还是不吭声,村长娘有点不高兴地看他俩一眼,“你们家干了丧尽天良的事儿,还敢找过来,你是当咱们村里的人好欺负啊?”
赵香芹赶紧说:“不是不是,婶子,不是那么回事儿,我们这趟过来不是找事儿的,我们就是来看看孩子。初夏好歹是我们养了十几年的孩子,这一年里,我跟她爸也反省过了……”
年文景:“我呸!你谁爸?你是谁爸?”
年文景被气的左右瞧,想找趁手的东西,没找到。
但他气急败坏地姿势还是把林为民和赵香芹吓一跳,两人赶紧往村长娘身后躲,“年同志你别生气,我们真的就是来看看的……”
说着,还把手里的提着的东西往年文景面前送。
年文景还没来得及用脚把那东西踹远了,身后就冒出来个人,丁秀一伸手提起那兜东西,朝着林为民两口子脑袋上砸,“我去你么的畜生玩意儿,谁要你的脏东西?谁要你们这种狼心狗肺歹毒玩意送的东西?我家初夏要啥没有?要你们这些歹毒玩意拿的东西?”
丁秀另一手从后面一拽,直接拉出铁锨,“我没放火烧了你们的老鼠窟是国家管着,你还敢到我门上找打?一家子畜生,不干人事,遭报应的玩意儿还敢来……”
铁锨拖在地上“咔咔”响,听着格外渗人。
村长娘早先听年家族里的人说丁秀会发疯,发疯会往人家水缸下耗子药,要么就是拿铁锨或者刀追着人砍,如今看来是真的!
丁秀好的时候那是真好啊,平常也看不出来,原来她是被气急的时候会发疯啊!
村长娘可识时务了,一看情形不对,当时就丢下一句:“我家里锅还煮着饭,我得赶紧回去看看,回头可别噗出来了。”
说完,村长娘都不等年文景和丁秀开口,就小腿捣蒜,飞快地逃离了危险的战场。
林为民和赵香芹一见那老太太走了,丁秀又举着铁锨追了过来,被吓得转身就跑,“我们真没别的意思啊,我们就是来看……”
丁秀越追越近,他俩越跑越快。
好在丁秀本来就体弱,又扛了铁锨,追了两百米后就停下来喘气:“心肠恶毒的畜生,再敢来,老娘打断你们的腿!”
几个孩子听到动静跑出来,就看到满地扔了各种零嘴茶食。
年糕儿赶紧跑过去捡,结果丁秀回来刚好看到:“年糕儿干啥?不准捡!”
年糕儿:好多好东西,我捡!丁秀:不准捡!年糕儿乖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