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多也不知道自己的妈妈为什么会这样，他也不知道别人的妈妈是啥样。

他是来了年糕儿家之后，才发现原来年糕儿的妈妈又好看又温柔，对别人家的小孩都那么好。

其实牛多的妈妈在牛多不挨打的时候，对他也挺好的。

她会给牛多买衣服，给牛多做饭，在牛多爸爸打的特别狠的时候，会上去拉一把。

但是更多的时候，她是帮着牛多的爸爸一块儿打牛多的。

牛多爸爸进医院，别人问原因，她又不说丈夫是被牛多板凳砸晕的。

反正，牛多对爸爸和妈妈的心情差不多，也可能是对妈妈会比对爸爸更亲近一点儿。

大家一时都不知道咋办才好了。

年糕儿：“牛多，那你回学校以后还是认真学习吧，上个远一点的大学，离他们远远的才安全。”

牛多：“我肯定是跑的远远的，我爸打人太疼了。”

凌寄在旁边说：“放心吧，这次过后，你爸动手之前都会想想脑袋开瓢这事儿。至于你妈妈那边，你爸都不打你，她总不至于无缘无故打你吧？”

牛多：“之前年糕儿教我书包里装石子，我现在出门背包，兜里都装石子，我爸要是再打我，我就还手。”

凌寄：“你爸只要不是脑子不好的话，肯定不会随便对你动手了。”

牛多虽然鼻青脸肿，脑门上还有老大一个包，但是他这次说话的气势明显比之前那次要足了。

牛多：“我现在觉得年糕儿和凌寄哥说的对，我就不能一直挨打，我得还手，我不还手，我爸就一直觉得我好欺负！”

“我要让我爸知道我长大长高了，他打我，我就打他。再说了，我在学校卖零嘴还赚钱呢，他不给我学会我自己给自己交学费！”

牛多在学校也没人欺负他，之前经常欺负他的那个小孩，被牛多揍过后，再也没欺负过他，还经常从牛多那儿买鸡腿面包吃呢！

牛多在学校可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了，在家里也刚刚学会了。

年糕儿看了牛多一眼，想了想还是跟牛多说：“牛多，就算你变厉害了，力气也变大了，那你也不能随便打别人，更不能随便打你爸爸妈妈，知道不？”

牛多：“他们要是打我的话，我就打他们！”

年糕儿：“他们要是教训你啥的，你也不能随便动手打打人。打人终归是不好的。”

凌寄：“就是你可以用拳头保护你自己，但是你不能用拳头欺负别人。”

年糕儿：“对对对，凌寄说的对！”

牛多：“……我，我没有随便欺负人，我在学校也不打人，我还卖货呢。”

年糕儿：“那就好。”

大家这会儿都替牛多欣慰，牛多变厉害了，还把他爸的脑袋开瓢了，他爸以后肯定不敢随便打他了！

年前的最后一天营业截止到十一点就收摊了。

年糕儿给大家发了当月的工资过年，又每人发了一大包的零嘴。

今年，孙向前终于领到了大包零嘴了。

他喜滋滋地提起来看了看，心满意足！

杨大妞和凌三钱用平车，把门店这边的所有东西都拉走了，包括屋顶上的小老板的招牌。

年糕儿在旁边看着：“小心小心，不要把小老板的脸上磕个包！”

杨大妞特地找了塑料袋垫着：小姑，我小心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