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许多家族在东南节度府那都是显赫的家族,比如林家,他们前任族长可是曾经的节度府长史。
虽然不知道林家的高层是否知晓私盐的事儿,但是他们家族底下的人那都是掺和进去了的。
一旦查起来,那许多家族都是要倒霉的。
“大人,还有一件事儿。”
青年对渔夫说:“临漳县的县令从张家手里弄了二百一十万两银子,说是去江州运作关系。”
“可据眼线传回的消息说,这临漳县县令已经秘密的将自己的妻儿都送走了。”
“我怀疑他可能预感到情况不对,想要拿着银子出逃。”
渔夫冷哼了一声骂道:“这些人平日里一幅道貌岸然的模样,都说自己是大清官。”
“现在一看到形势不妙就想脚底抹油出逃,天底下那有那么好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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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吩咐说:“让咱们的人出手,为民除害吧。”
“是!”
青年会意,点了点头,旋即告辞离开了。
夜晚的时候,在临漳县通往海边的一条大路上,几十辆大车连成了一条火把长龙。
临漳县的县令骑在马背上,神情有些紧张。
这些大车内,装着的都是他从张家手里敲诈而来的银子。
海州知州安大人死了,张家贩卖私盐的事情很快就捂不住。
他预感到海州将会掀起一场风暴,他这个海州下辖的临漳县县令绝对是难以幸免的。
三十六策走为上策,他决定拿着大量的钱财开溜。
“怎么停下了?!”
他们快要到海边码头的时候,突然护送银子的队伍停下了脚步。
临漳县县令抬头朝着队伍前边望去,手心都渗出了汗。
一名捕头急匆匆地从前边折身回来。
“县令大人,前边有一队巡盐衙门的兵挡住了路。”
捕头抱拳说:“他们要盘查咱们的大车。”
“他们眼瞎啊,没看到是我们临漳县衙门的马车吗?”
“我说了,可是他们还是要盘查,说这是上头的吩咐,凡是路过的所有货物,都要盘查,防止有人贩运私盐。”
临漳县县令冷哼了一声。
“哼,他们平日里待在衙门里睡大觉,现在出了事儿了,倒是突然变得勤快了。”
现在马车内都装着银子,他自然不想让巡盐衙门的人查。
毕竟财不外露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一旦巡盐衙门看到这么多银子,说不定就会起坏心思。
“他们有多少人?”
“二十多人。”
“你过来。”
临漳县县令将捕头唤到了自己跟前,对着他耳语了几句。
“县令大人,不好吧?”
“他们可是巡盐衙门的人。”
“一旦动手的话,那可是大罪。”
捕头听了县令的吩咐后,面露惊愕色。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前怕狼后怕虎!”
“咱们只要上了船,手里有这么多的银子,天下之大,尽可去得!”
临漳县县令对捕头说:“到时候你们每人都能分得至少十万两白银,随便找个地方当一个富家翁绰绰有余了!”
捕头觉得县令大人的话有道理。
他们反正已经决定出逃了,何必再畏畏缩缩呢。
“县令大人稍后,我这就去干掉他们。”
捕头咬了咬牙,当即将护送车队的捕快们召集了起来,一行人朝着前边的巡盐盐兵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