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悬,临漳县城外的官道上同样是热火朝天。
只见一名名衣衫褴褛的流民,正挑着箩筐,拎着锄头在忙碌着挖土填坑,整饬道路。
东南节度府没有维护保养道路的衙门。
为此各地的官道都是参差不齐。
有的官道是当地富户出钱出力,帮忙进行平整修葺。
还有很多地方的官道在积年累月的使用下,早已经是坑坑洼洼,破败不堪。
现在如今大量的光州节度府流民到了海州,欲要投奔张云川这位出身光州节度府的左骑军都督。
张云川为了安置这些流民,一如既往的采取了以工代赈的法子。
这修筑道路则是成为了最重要的工程之一。
只要参与修筑道路,就可以领取到一定数量的食物或者工钱。
这不仅仅解决了流民的吃饭问题,还解决了道路等基础设施年久失修的问题。
流民们一路逃难到这边,吃了无数的苦头。
现在能有一份糊口的活儿,自然格外的珍惜。
他们不怕苦不怕累,将原本破败的道路不仅仅进行了扩宽,还铺上了一层碎石。
在道路的旁边每隔十里地,还修建了一些大的仓库.......
在流民们在热火朝天忙碌的时候,在沿线也有不少的左骑军军士巡逻站岗,维持秩序。
一名挑着泥土的男人走着走着,突然的双腿一软,栽倒在地。
他挑着两筐泥土也都哗啦地散落一地。
“当家的,当家的!”
看到这汉子倒地后,不远处一名骨瘦如柴的女人忙奔了过来。
她抱着昏迷不醒,口吐白沫的男人,大声哭喊起来。
“怎么回事?”
“怎么倒下了?”
“......”
周围在干活儿的流民都涌了过来。
他们看到这双眼紧闭,口吐白沫的男人,都指指点点,低声议论了起来。
那女人抱着男人在哭喊着,可男人没有丝毫的反应。
“都口吐白沫了,看来是活不成了。”
“唉,怎么就突然倒下了呢。”
周围的人望着那双眼紧闭的男人,有人摇头惋惜,有人抱着膀子看热闹。
“这位小娘子,不如让我给他瞧一瞧。”
“说不定还有救呢。”
这个时候,人群中一名同样是穿着流民衣衫的中年人开口了。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这名中年人。
那女人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转身对着中年人就砰砰地磕头。
女人哭着说:“求求你救救我家男人吧!”
“我们一家人逃难到此处,爹娘都死了,他要是再没了,我也不活了......”
听到女人的哭诉,周围的人都是生出了怜悯之心。
“这位小娘子请起。”
中年人微微虚扶了一下说:“我略懂一些治病救人之法,能不能救,容我先看一看。”
“好,好。”
女人忙让开,这中年人在众目睽睽下,走到口吐白沫的男子身前蹲下,对他查验了一番。
众人见他的眉头紧锁,都是心提了起来。
这中年人突然转头吩咐道:“去寻一碗水来。”
那女人忙挤开了人群,奔向了做饭的地儿。
片刻后,那女人端着一碗水回来了。
只见这中年人接过水后,绕着倒地男人嘴里念念有词,顺时针转了三圈,又逆时针转了三圈。
他又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黄纸符咒,贴在了那男人的头上。
见到这一幕,围观的众人都是神情一凛,变得严肃了起来。
只见男人蹲下,嘴里念叨着含糊不清的词儿。
“魂归来——”
“魂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