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云等人困守在了长史府内,他们宛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不已。
可是四方阁阁主马彪、江州军都督郑永明以及右骑军都督彭家锐等人一去不回。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永云的心里愈发地焦躁不安。
他们试图派人出去联络,可现在长史府周围都在交战,他们的人压根就出不去。
大约两个时辰后,约有百余名浑身鲜血淋漓的军士退入了长史府内。
这些人狼狈不堪,受伤的军士在大声地哀嚎着,场面显得凌乱不已。
“长史大人,攻过来的敌人太多了,我们挡不住。”
“弟兄们都被打散了。”
两个时辰的搏杀,让江永云秘密调集在自己府邸周围的兵马被直接打垮了。
这个消息让江永云的一颗心也沉到了谷底。
大批的兵马包围了长史府,整个长史府内人心惶惶。
“郑永明他们怎么还没来!”
“这都两个时辰了,他们就算是爬也该爬到了!”
局势急转直下,江永云也没了先前的沉稳和淡定,整个人有些抓狂。
“长史大人,郑都督他们现在迟迟没有动静,要么落入到了江万石的手里,要么可能直接反水了......”
郑永明等人一去不回,温伯仲这位监察御史此刻内心里也不淡定了。
他觉得事情已经朝着失控的方向在发展,他们得做最后的打算。
当长史府内人心惶惶,乱作一团的时候。
江万石这位老将戴盔披甲,策马踏过了满是尸体和鲜血的街道,抵达了长史府外。
“护着老将军!”
一名校尉招了招手,当即就有数十名手持盾牌的军士上前,将江万石护在了身后。
江万石扫了一眼戒备森严的长史府,满脸的严肃。
他方才率部已经肃清了长史府周围布置的兵马,现在江永云已经成为了困兽。
“江永云!”
江万石声如洪钟,对着长史府大喊起来。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兔崽子,竟然想要毒害节度使大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江万石大声骂道:“我现在奉节度使大人之命特来擒拿你!”
“你要是识时务的话,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一旦被我擒拿,决不轻饶!”
听到江万石的话后,守卫长史府的那些军士都是有些发懵。
自家长史大人要毒杀节度使大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永云听到府邸外的大喊,面色有些发白。
他现在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为何江万石能悄无声息的调动兵马了。
原来自己的老爹早就掌握了一切。
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想到这里,江永云的心里就有些崩溃。
他发现,自己不仅仅是低估了自己老爹那么简单,而是一开始就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一般,跳上跳下的,还妄想着夺权当节度使。
实际上这一切只不过是虚妄而已。
“江万石,你这个乱臣贼子!”
温伯仲此刻情绪也有些激动,他大声吼道:“你毒杀节度使大人,竟然想栽赃陷害给我家长史大人,你休想!”
“你已经垂垂老矣,你就不要窥觊节度使大位了,现在悬崖勒马,为时未晚!”
“一旦我们大军开到,你到时候想要后悔都来不及了......”
双方隔着长史府的围墙在打口水战,宴会大厅内的一众东南节度府高层官员此刻都是面色一片凝重。
他们一时间也难以判断到底是谁要谋逆。
巨变的局势让他们这些人都有些目接不暇了,难以分清楚谁好谁坏。
“长史大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侍卫长徐盛劝说江永云说:“现在外边的兵马众多,一旦他们进攻,我们恐怕抵挡不了多久。”
“我已经集结了两百余名精锐,我们护着长史大人从后门杀出去,我们先去右骑军兵营......”
江永云此刻已经六神无主,听到侍卫长徐盛的建议后,当即同意。
徐盛对身边的侍卫吩咐说:“去大厅内拎几个够分量的人和我们一起走,当挡箭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