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走到威州的东大街的时候,看到一队军士正在搬运柴火。
段明义见状,当即带人走了过去。
“你们先停一下!”
段明义制止了这些从一个大院内往外搬运柴火的军士们。
军士们看了几眼段明义他们,面面相觑。
“这位大人,有何贵干?”
带队的是一名五大三粗的队官。
他上下打量了几眼段明义,见他穿的是低级文官的袍服。
可他身后跟着的这些军士军衣的袖口都绣着紫色的纹路,是大帅亲卫营的人。
他拱了拱手,态度还算客气。
段明义问:“这院内的柴火是谁的,你们往何处搬运?”
哨官指了指店铺上贴的封条:“这店铺是我们第一营占领的,我们搬自己的柴火回去烤火有问题吗?”
“大帅昨夜下达了军令!”
段明义严肃的说:“这城内除了官府所属府库、粮库和银库外,其他所有店铺民宅等一律不得查封,要让他们正常开门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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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既是一家柴火店,你们将柴火都给搬回去烧火了,百姓在何处去购置柴火烧火做饭?”
哨官一怔。
他斜着眼睛扫了一眼段明义,满脸不爽。
“我们第一营第一个打进威州,现在拿一些柴火回去烤火都不行了??”
“这天寒地冻的,我看你是诚心和我们弟兄过不去是吧?”
负责搬运柴火的这些军士们也都放下了柴火,看向段明义的目光变得严厉了起来。
“你们要烧火,可以去城外砍柴。”
段明义对他们道:“但是这是柴火店的柴火,你们不能搬。”
此言一出,那哨官顿时火气噌噌地往外冒。
“老子的战利品,我想搬就搬,你管得着吗!”
段明义解释说:“大帅说了,所有店铺的东西要物归原主,不得作为战利品。”
“你难道想要抗命不成?”
“你少他娘的拿命令压老子!”
哨官瞪着段明义道:“一堆柴火而已,老子就搬了,你难不成还要砍了老子不成?”
“就是!”
“拿着鸡毛当令箭!”
“老子上阵杀敌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
“现在管到老子的头上来了,你算什么东西!”
“你一个小小书吏而已,还管不到老子的头上!”
段明义看这些军士出言不逊,他当即道:“我是大帅新任命的战时巡察使段明义!”
“你们速速放下柴火离去,我可既往不咎!”
“倘若是你们不遵从军令,肆意妄为,别怪我不客气!”
短暂的沉默后,这哨官盯着段明义看了几眼,呵呵一笑。
“呵呵,我当是谁呢!”
“原来是段大人呐,失敬失敬!”
“你这官儿升的可够快的啊,现在都当什么劳什子巡察使了。”
“哎呦,可吓死我了!”
“是啊,这马屁拍的可真厉害!”
“一个耍嘴皮子的人,我看没什么了不起。”
“不就是会写几个字嘛,现在到我们跟前耍威风来了!”
军士们你一言我一语,充满了对段明义的不屑。
哨官压了压手,让众人安静。
他对段明义的道:“老子当这个哨官,那是砍了三颗首级换来的。”
“不像某些人,寸功未立,这官儿蹭蹭地往上升啊!”
“这天寒地冻的,老子想弄点柴火回去烤火,你都不让,你问问,弟兄们答应吗?!”
“不答应!”
哨官手底下的军士们都纷纷鼓噪起来,让段明义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