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余凉州军的兵马排着密集的队形向前推进,气势如虹。
齐刷刷的长矛斜指着天际,透着森冷的光芒。
大夏东山府守备总队的将士同样在向前推进,可他们的步伐不一,气势上要弱了许多。
“不要怕!”
“稳住了!”
带队的各级军官许多都是临时从军武学院和黑旗学院抽调的。
他们同样没有多少战阵经验。
他们努力想要维持阵型,稳住阵线。
可他们手底下的兵马良莠不齐。
守备兵、后备兵、青壮补充兵混合在一起。
面对凉州军嗖嗖的箭矢,不少人缩着头,内心里满是紧张和害怕。
纵使有一些沉稳的老兵,可他们的比例太少了。
在箭矢造成了一定伤亡后,队伍愈发的有些混乱了起来。
许多第一次带兵的年轻军官们这才意识到。
纸上谈兵和真正带兵的区别。
他们以为带几千人上万人是很容易的事儿。
可真正让他们带几百人他们就感觉到有些艰难了。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有的大步向前,也有的畏畏缩缩。
特别是不断有箭矢落下,还有的人想要往后退。
他们想要维持较为整齐的队形都无比的困难。
“杀啊!”
他们好不容易将队伍带到了战场,与凉州军的兵马交上了手。
这一交手,双方的高下立判。
在震天的喊杀声中,凉州军和守备总队的将士碰撞在了一起。
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将手里的兵刃招呼向了对方致命的部位。
“噗哧!”
“噗哧!”
“啊!”
相对于守备总队的将士而言,凉州军的军士出手干脆利落,又凶又狠。
仅仅一个照面,守备总队这边就有不少人惨叫着倒下了。
“往前冲,打垮他们!”
“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凉州军带队的是一名参将。
他手里的长矛凶猛的毒蛇一般,每一次捅刺出去,就有一名守备总队的将士身上被捅出一个血窟窿。
也有守备总队的将士怒吼着扑向这凉州军参将,可都被他的亲卫斩杀当场。
“杀啊!”
双方在短暂的相持后,凉州军的军阵以碾压的姿态向前推进。
无数的长刀长矛朝着前方劈砍,守备总队的将士几乎难以招架。
面对那滴血的长刀,不少青壮补充兵哪里见到过这个架势。
他们吓得忙往后退,对方则是趁势冲上来,打得他们节节后退。
“稳住,稳住!”
“不能后退!”
年轻的军官们在大声嘶吼着。
可他们的声音很快就被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所淹没。
坚持了没多一会儿。
东山府守备总队五千多名将士面对凉州军的猛打猛冲就支撑不住,垮掉了。
“快跑啊!”
“打不赢了!”
前边的将士浑身是血的往后跑,带动着后边的将士也往后溃退。
年轻的军官们虽竭力阻止,可兵败如山倒。
面对那些提着刀子凶猛砍杀的凉州军,这些守备总队的将士实在是招架不住。
“哈哈哈!”
“追啊!”
“杀敌立功!”
凉州军打垮了东山府守备总队,他们旋即展开了更凶猛的冲击。
在他们的冲击下,东山府守备总队的建制完全被冲乱了。
到处都是惊恐地往后溃退的兵马,旗幡兵刃扔的满地都是。
在凉州军的冲杀下,许多跑得慢的守备总队将士被一刀砍翻,惨死当场。
“果然是乌合之众!”
看到贼军被他们一个冲锋就打垮了,这让凉州军大都督燕灭胡的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神情。
“大都督,有没有可能他们是诈败?”
东山府守备总队败的太快了,让凉州军将军鲍超都有些难以置信。
他甚至怀疑对方是故意的。
“你看他们的旗幡兵刃扔的满地都是,那些溃败的兵马被杀得死伤遍地,你觉得他们会是诈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