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露出了悲伤。

毕竟是羽村的亲生母亲，将自己亲生母亲封印又怎么不会感到痛苦？又怎能不会感到悲伤？

但他又能怎么办？

一边是他从小生活的星球，视他为信仰的人类，一边又是他的母亲。

——苍生大义，家人亲情。

——他该怎么选？

大义自然不会错。

亲情难道不正确？

——他能怎么选？

最后，他选择了苍生大义。与羽衣联手，封印了辉夜。所以羽衣成了六道仙人，他成了月球之主。

但谁又知道他们内心又是什么感想？

谁又能真正和他们感同身受？

一声长叹，羽村不想再讨论辉夜。转头一脸阴沉的看向舍人，道：

“我和哥哥当时已经预料到了。”

“经过时间的打磨，这些文献、资料，都会有所遗失，所以哥哥才会让我将它们里面的精华带来月球。”

“这些精华，可都是当时最顶尖的技艺。我还想着经过你们的研究发展从而可以引导忍界发展。”

“而你们呢？”羽村说到这里，声音冷了下来，继续道：“居然内部大战了一场，还将这些东西全部损毁了。”

“难怪到了现在，月球上只剩下了你一个人。”

“难怪到了现在，你的体术、忍术、幻术，全都不会。”

“难怪到了现在，你还是完全依靠着血脉、体质的力量而战斗！”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血脉、体质足够强，你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羽村接连开口，一句胜一句的严厉，一句胜一句的生冷。他越说越气，说完最后一句时，他甚至被气的有些喘不过来气。

舍人被说的羞愧难当，低头不敢言语，生怕这刚见面的远祖背过气去。

羽村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而后严肃的看着舍人，道：

“孩子，你天赋很高，不该只将眼界局限于你所了解的东西，你了解的太过浅薄。”

“浅薄的见识会限制你的发展。”他挥了挥手，意示舍人过来。

舍人害怕羽村给他个大逼兜，有些犹豫。内心挣扎了一会，最后还是乖乖来到羽村的身前。

羽村转头看向沈云寒，露出慈祥的笑容，道：“小哥，你也过来吧。”

“您是要做什么？”沈云寒虽然是疑问的出声，但还是来到了羽村近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