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绝脸上带着歉意，道：“对不起斑，我还是骗了你。”

“还是骗了我？”

“抱歉。”

“用不着你道歉，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骗了我。”

“这……”

黑绝沉吟着，它不敢将事实说出来。因为它自己也清楚，一旦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定会怒而将自己杀死。

虽然是黑绝只是辉夜的意志化身而已，存在的意义也就是为了复活辉夜。

是说实话，辉夜解除封印后，它存不存在也无所谓了。但毕竟要是能够活着，谁又愿意去死呢？

“母亲……”

它不禁转头看向辉夜，试图让辉夜庇护。

辉夜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目光看向沈云寒。黑绝瞬间明白辉夜的意思，——一切由沈云寒做主。

会意的黑绝转头看向沈云寒。

沈云寒仿佛没有看见他们的目光，一双眼睛只是盯着斑。

辉夜和黑绝叹息一声，都觉得沈云寒大概率不会理会他们。就在黑绝叹息一声，准备认命的时候，沈云寒忽然出声道：“我记得我们现在的首要目标是对付大筒木是吗？”

“所以你是想帮它说话？”斑冷冷的问道。

“不是帮，是杀它没有意义。”沈云寒回道。

老实说，黑绝的死活与他无关。毕竟它只是辉夜想要复活自己的一个意志而已，原着中确实是干了许许多多恶心的事情，但现在它并没有做出来这些。

而且它复活辉夜，同样是为了后面与大筒木一战而已。

残忍的过程并没有发生，但辉夜的最终目地却是与自己一样。沈云寒认为目前的黑绝可以杀，也可以不杀。

杀了能够解决斑的心头之恨，不杀用黑绝来搜寻情报之类的也很方便。

毕竟黑绝这玩意，连羽衣和羽村都没有发现。

沈云寒能够这么容易发现黑绝的存在，也是因为吸收了羽村与至宝转生眼的力量，再加上各种体质融合后才能够察觉没有小心隐匿自己的黑绝。

将黑绝的作用说出，斑沉思了一会，也是觉得黑绝留下来比杀了以后作用大些，也就没有多难为它，只是冷声问出了月之眼计划的所有内容。

得知最后自己施展无限月读后就成了辉夜的“器”，然后再被黑绝掏心窝子唤醒辉夜的意志从而让辉夜真正复活后，斑的内心再度升起了想致黑绝于死地的念头。

好在有沈云寒在，斑才没有过于冲动，冷冷瞥了黑绝一眼，道：“你真该谢谢小云寒在这里，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月之眼计划时就一直渗出冷汗，生怕会被斑杀死的黑绝闻言放松下来。

——既然斑都已经说出来了，那我的小命就留下来了。

“是是是，不仅要多谢云寒君，还要多谢您老人家的手下留情。”黑绝谄媚一笑。

它同样存在了数千年，当然是知道因陀罗的转世是个什么性子。他们虽然自负，很多时候感情用事，也因为实力极强，懒得去看的更远。

但终究也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