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有不舒服的就告诉岗哨,到时候我会过来给大家诊断的,好好休息,我先回去照顾伤员了”。
王寒生走了,一众矿工并没有急着进帐篷,反而坐在打谷场帐篷旁边的空地上聊起了天。
“弟兄们,你们说他们到底是什么队伍啊!怎么会有这样的长官呢”?
“怎么李老七,这样的长官不好么”?
“不是不好,是不真实,你们见过长官扛箱子的么?你们见过哪个长官亲自照顾伤员的”。
一个声音打破了平静。
“你们说这位长官不会是为了留下我们收买人心吧!让我们做炮灰?”
“放你娘的狗臭屁,焦大头,老子知道你鬼点子多,但别用在这位王长官身上,你看看他扛箱子的时候别的士兵好奇么?你看着他照顾伤员的时候别的士兵有什么不正常么?说明什么懂么?说明这位长官平时就是这样做的,想留下我们可能是真的,但绝不会拿我们做炮灰的”。
“杨庄煤矿有一个小队的宪兵,轻重机枪不缺,他们多少人去打的?一百多人?只有五个伤员,什么样的队伍打七八十人的鬼子能保证这样的伤亡?别忘了,小鬼子可不是吃素的,他们还建了碉堡的,还有两个了望塔,要是一般的连级队伍去攻打,拿不拿的下来两说,不死个几十个人都冲不进矿区”。
“就是,焦大头,做人得讲良心的,人家救了你的命有没有,给你吃给你找地方住有没有,再敢胡说八道自己滚蛋”。
焦大头满脸通红,慌忙解释道:
“这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长官么?以前那些都是喝兵血的,偶尔来一个这样的感觉不真实,我真的没别的意思,你们也知道,我亲哥哥也被俘虏了做了矿工,就因为腿磕伤了被狗日的小鬼子放狼狗活活咬死了,你们看着点,以后跟着王长官打鬼子,但凡老子害怕一次,那我就不是爹娘养的”。
“行了焦大头,别拿爹娘乱说话,以后说话注意点就行了,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天看看王长官的安排,我现在只想重新拿起枪和小鬼子死磕,再也不会投降了”。
“睡觉睡觉,我要试试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是什么感觉”。
新到的矿工很快进入了梦乡,他们已经习惯了随时进入睡眠,矿工的生活无比艰苦,不允许他们做完工以后有胡思乱想的时间。
王寒生检查了几个伤员,无论伤情如何,消炎药和消炎针是必不可少的,小桂子的伤情也没有恶化,精神非常好,等王寒生处理完了伤员躺回了地铺,小桂子开始问东问西,十五六岁的年龄,对黑山游击队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