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源崇挣扎着要下床,绯绝颜走过去要搀扶他,没想到却反被他抓了肩膀制住按床桅。绯绝颜甚至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和御医串通好了,伤势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重。然而很快她就知道自己想错了,他寝衣的胸口渐渐渗出血色。
“你答应我夺位,我也答应你回报,如今朝堂不稳你就要半路脱逃,你……你这是食言而肥。”他胸口剧烈的起伏。
绯绝颜试着挣脱他的手,他的手却如钳子一般扣在肩头,她所幸放弃了,无奈地说:“我只是说你不用再觉得欠我大恩,我们之间平等了,谁说要走了,本钱下了,利还没收呢。谁食言而肥了,谁肥了,我肥吗?”
戚源崇紧盯着她的眼睛许久,才缓缓放开,而后体力不支倒下去。
绯绝颜吓一跳,“你还是保你自己的小命吧,不然我找谁要利钱去。”
戚源崇大笑:“我还死不了呢,你放心。”
绯绝颜看着戚源崇稍微好些就开始收拾残局了,劼族假意求和实则行刺之事昭告邺国和邻国,还放出风说巫师被囚。劼族大乱,邻国议论纷纷,巫师亲自下手邺国帝王都能无事,在加上近日边疆平定捷报频传,邺国在诸国地位巩固。尚景闻讯后,原来蠢蠢欲动的势力也稍微安定了些。
戚源崇打算尽快启程回京。
收拾行装的第二天,戚源崇一大早拉着绯绝颜就要出去。
绯绝颜头发还没梳好,连忙甩开他的手,“干嘛,一大早,本座梳妆未毕,你这干嘛火急火燎的,去哪?”
戚源崇无奈地说:“不是跟你说了,今日有留在当地的驻军和民女喜结连理,我应邀去观礼吗?”
绯绝颜想起来,好像之前戚源崇提过,是有这么回事,可是昨夜喝多了给忘了。
“那个,我是想郑重点,毕竟是人家一辈子的大事嘛,快来帮忙。”绯绝颜心虚地说。
她一个响指,几套衣服出现在床上,自己匆忙地理好及地的乌黑长发,灵巧地挽来扭去,梳了个凌云髻。
“快快快,帮我看看哪些珠花合适。”绯绝颜铺开七色螺钿宝盒,却没发现戚源崇如赏花一般端详着她,“快呀。”她催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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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源崇看了看那几套服饰,挑了一套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