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宁一愣,想了想,虽然不知道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渊源,但自从绯绝颜灵羽归位之后,就和宗政礼司两人气氛微妙。上次追杀锦婳时,那个一向墨守成规的宗政礼司竟然不顾礼法去帮了绯绝颜。将来,说不定,宗政礼司也是要和绯绝颜并肩作战的,帮那个人,从某种意义来说也等于是帮绯绝颜。如此一想,婴宁才不作声,嘟着嘴继续翻书。
骐风记得那是一本类似人物传记一类的书,年份很早的,从前年少时偷着钻进藏书阁看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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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隐约有些嘈杂的声音,婴宁好奇地抻长了脖子往外面看,骐风按住她的脑袋说:“老实待在这儿,我出去看看。”婴宁一伸舌头,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就继续翻书。
骐风却知道这种声音是有什么东西在试图破坏这里的结界,而且冲击越来越强。他飞快地冲出去,却看见鲁尧爷爷早守在园子的高处,用自己的灵力修补结界。
那结界之外的,是蝙蝠精、蟾蜍精之类,骐风记得这些杂怪似乎在蝠龙进攻西域神府的时候见过,莫非是他们的余党么?可这里的仙界呀,他们有胆子到这儿来撒野,不对,他们难道是从北神域过来的吗?来不及想太多,骐风先用法力修补了结界,那些杂碎还贼心不死地拼命撞击。骐风嘱咐鲁尧爷爷看好家里,自己夺门而出。
一杆长枪破乾坤,骐风毫不留情地给了那些妖怪们致命一击,长枪过处妖怪非死即伤,惊吓至于四处逃窜。骐风好歹也是西域神府的副将,虽不及宗政礼司那么声名远扬,也是跟着佐老和宗政礼司久经沙场的,银枪利落地挥舞着,精怪死伤过半,眼见不是对手纷纷欲逃。骐风一枪把一个鳄鱼怪的尾巴定在地上,那家伙痛得乱叫,骐风一脚踩上它的头说:“老实交代,你们究竟从何而来,为何滋扰仙界。”
那鳄鱼怪挣扎着还不老实,嚣张道:“你管我从何而来,你能耐我何,快把老子放了。”
骐风气不打一处来,“跟谁论老子呢,你爷爷我父亲大人健在,这没礼数的龟孙子,看我剥了你的皮。”
鳄鱼怪只当口舌之快,却见骐风真的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直戳它腹软之处,剖开口子欲剥皮。
“哎哟呦,杀人啦,你怎么真的剥皮了嗨。”鳄鱼怪求饶道:“我说,我说,死也给个痛快的,别这样,有话好说。”
骐风停了手说:“早这样不就得了?自己说罢,我懒得再问一遍。”
鳄鱼怪说:“我们,我们是,是从北边过来的。”
骐风找了块石头磨匕首,不耐烦地说:“说清楚点,什么北边,哪个北边,你们又是哪个派系的杂碎。”
鳄鱼看着寒光闪闪的匕首老实地说:“北边就是……现世里叫北神域,我们原是蝠龙大人啊不,蝠龙妖党的手下,蝠龙死后,我们死的死,散的散,我们这些入伙早的念及蝠龙……早年知遇之恩,想着救出锦婳东山再起。”鳄鱼吞了吞口水,接着说:“然后就有人给我们递消息,说有办法救锦婳,并且帮我们藏身。”
骐风真是差点惊掉了下巴,原以为蝠龙余党不成气候,没想到还有人打算利用他们。“快说,什么人给你们递了消息?”
鳄鱼张嘴还未出声,一只长箭冷不防直入它咽喉,立刻毙命。
骐风大吃一惊,循着方向看过去,似乎黑影飘过,骐风御风而行,在高处看到那黑影移动的很快刹那没了踪影。想想园中还有婴宁和鲁尧爷爷,老弱妇孺,若再有妖物来犯恐怕不成,他只能放弃追踪。
回了园子,他立刻与宗政礼司通话,详细地汇报了这里的事情。
宗政礼司挂了电话,表情凝重起来,原来和绯绝颜分析,锦婳既然能从东神域逃脱,以为遥栀因为旧怨与蝠龙余党同流合污,可是如今看来怎么似乎北神域的文渊也似乎不那么清白。若是两大神域都与蝠龙一党有瓜葛,那么现世恐怕要打乱了。
宗政礼司连忙找佐老商议,佐老听后讳莫如深,半晌才说:“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猜。”
宗政礼司说:“师尊说的是,只是以各神域对于辖区的控制有异动一定会有所察觉,怎么锦婳在东神域逃窜,蝠龙余党竟然能在北域藏身,要么是那两个神域玩忽职守已久,要么就是和妖党暗通款曲。至于原因,弟子也参详不透。”宗政礼司故意不提遥栀和佐老早年的恩怨,那些事大家心知肚明,谁也不会傻到在当事人面前提起。
佐老一拍膝头,无奈地说:“暗通款曲,还不至于吧,好歹他们也是位列神格,是一方域神,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宗政礼司说:“也许只是有人嫉妒师尊声名远播,修行之人本不可行事太过,然而在一个位置久了可能忘却了本心,嫉妒会让人心变得扭曲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