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岸上把守的海盗,冲着小豆子奶奶拱了拱手。
这乃是出于礼貌,更是对褚叔的尊重。
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
虽然,这句话,用在这里,不甚贴切。
但是,道理都是一样的。
倪长庚再怎么说,都是褚叔手底下的人。
既是褚叔手底下的人,那……
面子还是要给上一给的。
就是冲着褚叔的面子,这个面子,他也是不能不给的啊。
不过,这岸上负责把守的海盗面上的疑惑之色,却是不见半分。
甚至,都不待倪长庚开口,这海盗便直接问出了口:
“倪兄弟,你带着你这老母亲、还有幼子,以及……各位前来咱们金银岛,是要做甚?”
职责所在,该问的,他还是得要问的。
头儿可是一早就有令,明令大家伙儿,定要谨慎行事,严防死守,切不可叫外头的人,擅自上岸,闯入金银岛上。
倪长庚也自知,岛上的规矩,知晓自己这是决计糊弄不过去,遂又再冲着那守在岸边的海盗一抱拳,实话实说道:
“不瞒大哥,我娘、还有我的儿子——小豆子,以及朱小草,都是来投奔咱们队伍的。”
所谓“队伍”,便是指代海盗。
直接说海盗,多少有点难听。
因此,大家伙儿都爱用队伍二字,指代海盗。
可见,大家虽然做了海盗,却也都知晓,做海盗其实并不是好的。
小主,
不好说,也不好听。
唉。
说起来,也都是情势所迫。
都是被迫,被这世道逼的!
话到这里,倪长庚又顿了顿,抬手一指李元珩、宁雨菡他们一行人:
“这位木公子,他们是……”
他正想说,木公子是出于好心,过来送他们的。
谁曾想,倪长庚这一番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负手而立的李元珩,给一把打断:
“我们也是来投奔郑老大的。”
李元珩淡淡开口,一片风轻云淡的道。
说出来的话,却是秉承着他的一贯风格——语不惊人死不休。
起码,在倪长庚看来,就是如此。
乍一闻言,还不待岸上负责把守的海盗,作何反应,倪长庚便是一怔:
“啊?木公子,你……”
不是说,是不放心他们娘儿几个,老的老、小的小,独自上路,会不安全,才要送他们一程的么?
这……
怎么临到这个时候,木公子又说,他也是来投奔他们队伍的了?
不,木公子说的是,他是来投奔郑老大的。
所谓的郑老大,便是海盗头子郑海。
倪长庚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暗道一句:
木公子好牛、好敢说!
但凡来投奔海盗的,都没有人敢直接说,要投奔郑老大的。
毕竟,郑老大可不是一般人。
大家投奔他麾下的海盗就好。
谁人敢直接投奔他,舞到他的面前?
不要命了么?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