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族,更是先皇后的娘家,是皇帝表哥你的外家,你怎么赶尽杀绝、狠心如斯,灭了我王氏满门?
你就不怕先皇后——元德皇后,地下有知,不得安宁么?
皇帝表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闻得王青姿这番痛心疾首、仿佛试图要将他的“良知”唤醒的话,李元珩却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嗤,王青鸾,你难道不知,你父犯的是何罪?
王定邦他通敌叛国,勾结突厥,逼宫谋反,妄图谋朝篡位。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乃是诛九族的大罪!
此等乱臣贼子,不诛之,不足以平民愤。
朕只是下令将王定邦斩首示众,没有下令将他处以极刑,凌迟处死。
只是下令诛杀王氏一族满门,而没有一并诛其九族。
这——已经算是仁慈了!
朕这道圣旨一出,满朝文武,哪个不赞朕一句仁慈?
至于母后……”
话到这里,李元珩话头一顿,面上闪过一丝嘲讽:
“放心!朕与母后乃是亲生母子,自是知晓母后心意。
若是她泉下有知,也只会道一句——
王定邦和王氏一族,乃是咎由自取、求仁得仁,落得今日这般下场,也是与人无尤。”
若是有得选,相信母后也定不愿投身在王家,做他们王家的人。
并以做王家人为耻。
李元珩于心中暗自补充道。
眸中的嘲讽之色愈浓:
王定邦和王家人,又是怎么对待他母后的?
母后风华正盛时,仗着母后这个皇后娘娘的势,在朝中大肆培养自己的实力,往上爬至高位,呼风唤雨。
眼见得母后病了,身体羸弱,就马上扶持王敏儿那恬不知耻、爬姐夫床的货色,将犹在病中的母后抛诸脑后,弃之如履。
这样的娘家,不要也罢。
李元珩知晓,在母后故去前,早已对王敏儿这个妹妹、王定邦这个兄长、以及王家这个娘家失望之际,对于这所谓的亲情,也早已看淡。
而王定邦、王敏儿与王氏一族,真的就是他们自个儿咎由自取。
所谓人在做,天在看。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相信母后若泉下有知,不但不会怪他,反而,还会道一声好呐。
他也算是替已逝的母后,出了一口恶气了!
“皇帝表哥,你……”
闻得李元珩这一番极尽嘲讽的话语,原本还一脸痛心疾首状的王青鸾,不由得一滞,明显有些语塞。
显然,她也知道,李元珩说的没错。
王定邦所犯罪行,的确是诛九族也不为过。
虽然,王青鸾直到这时,还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承认。
王定邦与王氏一族真的已经大势已去,无力回天。
他们王家是真的败了!
一败涂地。
丝毫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