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群家丁渐行渐远,李元珩面泛冷意,冷冷的道。
邱华原本就很是愤然,拳头早就痒痒了。
闻言,便想要领命而去,好好教训一下这群恶仆。
尤其是领头的那名,百般刁难、欺辱那卖鱼老者的恶徒。
心中如此想着,邱华便是一抱拳:
“是!公子,小的这就去。”
而后,便作势欲走,却被宁雨菡给一把拦下:
“邱华,你不要去!”
宁雨菡冲着邱华摆了摆手。
随后,又转目望向李元珩,冲着他轻摇了摇头:
“六郎,不可如此!”
说着,宁雨菡又抬手指了指不远处那卖鱼的老者,话里行间,含着忧虑:
“你这样做,恐会给这老者招来祸事的。”
阿蛮闻言,也不由得猛点头:
“是啊!公子,娘子说的没错。
这些富贵人家的家丁,一个个脾气大着呢。
咱们可是惹不起!
若是这会儿,您让邱管家出手去教训他们。
他们事后,说不定会转头回来找那位老阿爹麻烦的。
这可就不好了!”
李元珩闻言皱眉,一时间,并没有言语。
邱华则是又是愤然、又是不解:
“教训他们的是我。
冤有头、债有主。
他们若真是要报复,也只管找我好了。
再怎么说,也报复不到这位老人家头上吧?”
见邱华一脸的不了解,甚至一副“阿蛮,你丫头是在骗我、逗我玩儿吧”的神情,阿蛮不由叹了口气:
“在咱们闵海,他们这些富贵人家的豪奴,在咱们这些穷渔民面前,从来就是横着走的。
哪里会和咱们这些穷苦人家讲什么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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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们不爽,他们就可以随意欺负你。
邱管家,你信不信,你若是前脚教训了他们,令得他们不快,他们后脚就能找上这位老阿爹,甚至直接打上这位老阿爹的家门。
令得这老阿爹一家,轻则鸡犬不宁;重者——
就是直接家破人亡啊!
为什么那位老阿爹这般忍气吐声,一点儿都不敢反抗,还卑躬屈膝,卑微的各种讨好、赔笑脸?
还不是,这群富贵人家的豪奴,咱们这些穷苦渔家人,压根就惹不起么?
邱管家,你别去了!
千万不能去啊!
公子、邱管家,你们就可怜可怜这位老阿爹吧。
奴婢求求你们了!”
对于那卖鱼老者的境遇,阿蛮感同身受。
之前,她陪着她爹、亦或者是自己来卖海鱼、海货时,也没少遇到这样的事,没少受气、被这些豪奴家丁欺辱过。
当时,她也都是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
阿蛮更是看过不少,因得罪了这些人,而遭遇不幸前车之鉴。
总之,到得最后,倒霉遭殃的,都是他们这些穷苦渔家。
所以,这会儿,一听说公子要叫邱管家去教训这群人,阿蛮那是打心眼里不赞同。
不但不赞同,还一个劲的苦求。
说到最后,阿蛮都急得眼眶泛红,险些要直接给李元珩和邱华二人跪下了。
邱华见状,当即眼疾手快的,将正欲跪下给他和李元珩磕头苦求的阿蛮,给一把扶起,又一脸为难的转目望向负手而立于一旁的李元珩:
“公子,您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