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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街口处,此时,这里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都将适才的一幕,瞧了个正着,纷纷都在这里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而身为当事人的朱小草,在乍一闻得这衙役的话,她便是一怔,似是没有想到,这衙役,竟会如此裁夺,这般说,
朱小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望向衙役:
“官爷,不是!不是这样的!
这卖身契,是他们哄骗着我签下、按的手印。
我是被骗的啊。”
她又不识字。
他们哄骗她说,那是绣娘上工之前,需签下的雇佣文书,她才签了、按了手印的啊。
她是冤枉的。
逍遥阁的那群人,分明就是拐骗良家女子、逼良为娼。
谁知,闻言,那衙役则是冷笑出声:
“呵,你说你是被骗的,就是被骗的了?
你有证据么?”
被他这么一问,朱小草这个苦主反倒是一噎:
“我……”
证据什么的,她确实是没有。
当时,现场虽然有人。
但不是老鸨,就是将她骗入逍遥阁的坏人,他们自是不可能为她作证的。
而见她这幅明显语塞的模样,衙役当场嗤笑出声,眼里、面上皆难掩讥嘲:
“依本衙役看,分明是你为了钱,自愿卖身进逍遥阁,这才签了这张卖身契。
临了,又觉得做楼子里头的姑娘寒碜,想来个金蝉脱壳,才故意跑到爷爷我面前说了这么一通胡话。
扯谎说你是被骗入逍遥阁,是逍遥阁逼良为娼的吧?”
衙役就此下了定论,自顾自“真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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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朱小草连连摆手:
“没有!我不是!
我真的是被骗进逍遥阁去的。
逍遥阁也是真的逼良为娼,硬逼着我接客,我不愿,他们就打我骂我,强逼着我……呜呜,官爷,我说的全是真的。
你为什么就不信呢?
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朱小草哭得悲切,一旁围观的众人,瞅着不由有些心伤。
尤其是那些浑身打着补丁的贫苦老百姓,一个个的,都是感同身受,纷纷落泪。
一名穿着浑身上下打满补丁的短打的老汉,见状,则是直叹气:
“唉,还能是为什么。
官职两个口,有理无钱莫进来。
这傻姑娘,以为人衙役会向着咱们穷人么?
那逍遥阁有钱有势,他自然是向着那逍遥阁的啊。
哪里会为她伸冤?”
另一名同样一身补丁衣裳、扛着个扁担打这经过,看到这一幕,不由驻足的中年男子,闻得这老汉的话,也是直叹气:
“可不是!”
说着,他又压低了声音嘀咕道:
“我刚刚可是看见,这逍遥阁的管事,递过去的身契里头,夹杂着银票呢。
这衙役直接就将那银票接了,揣进袖兜里头去了。
他能向着这小姑娘,救她于水火,那才叫怪了!”
他眼神一向倍儿好,适才可是将这一幕,瞧了个真切,不会有错的。
这也难怪这衙役说出来的话,夹枪带棒,字字句句都是向着逍遥阁那头的。
这偏帮的,简直不要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