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子,怎的就你一人在此?钟府的钟丫头去哪里了?”
此时,方不语的岳父,箫芷墨的生父,箫龙悄然出现在方不语身后,轻拍他的肩膀,笑吟吟地问道。
“箫伯父,您也来了?”
方不语闻声,猛地转头,望见箫龙,不禁微微一怔,旋即躬身行礼,答道。
“头儿说有些要事,故而过去处理一下,让我在此等她一会儿。”
“这等大事,我怎么会不来?”
箫龙说着,一把拉过椅子,便一屁股在方不语身旁坐了下来。
“这钟府钟老太太的七十大寿,朝廷上怕是有一半的人都来贺寿。”
“我若不来,岂不是太不给钟府面子?”
“对了方小子。”
箫龙目光似箭,猛地射向方不语,突然发问:
“是在箫府住得不习惯?还是有其他缘故?怎就搬出去了?”
“即便搬出去,也不和我说上一声,你也未免太不将我这个岳父放在眼中了吧!”
方不语一听箫龙略带责备之意的话语,赶忙解释道:“箫伯父说的是哪里话。”
“一来,我虽在箫府与墨儿成亲,但在我心中,我并非入赘箫府,而是迎娶墨儿。”
“既是迎娶墨儿,最起码要有一个家,一个能让墨儿安心的家。”
“若连这一点都无法做到,我心中又怎能安稳?”
“二来,我就是……”
本欲继续言语的方不语,仿若一辆急速行驶的马车,猛然间拉紧缰绳,紧急刹住了车。
他偷瞄了箫龙一眼,旋即改变了称呼,讪讪笑道:“那个岳父,我说了实话,您可千万别动怒。”
“方小子,你尽管说来便是,只要你对墨儿忠贞不渝,我又何其之有?”
箫龙扭头,瞥了一眼那贼眉鼠眼的方不语,爽朗大笑。
“就是那个……我在兰陵州的妻子她们,已然过来了嘛,若一直居于箫府,恐怕会有风言风语传出。”
“如此这般,不仅会在无形中伤害墨儿,亦会让岳父大人您的威望受到些许影响。”
“综合诸多因素,又虑及这些,故而我才打算搬离此处。”
“本想将此事告知岳父您,怎奈您政务繁忙,整日早出晚归,以致未能及时与您言明。”
“实在抱歉,岳父大人。”
言罢,方不语不忘对箫龙抱拳施礼,微微作揖,以表自己内心的歉疚之意。
见方不语如此诚挚,箫龙心花怒放,对方不语更是喜爱有加。
于是乎,急忙将方不语扶正,说道:“男子之腰,怎可如那风中残烛般随意而曲?贤婿快快起来。”
“谨听岳父大人教诲!”方不语收了拳,笑着回答。
箫龙一脸欣慰地望着方不语,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后,方不语又再次环顾一眼待客厅,依旧不见钟意汝回来的身影,于是乎忍不住嘀咕一声:
“头儿不是说一会儿回来吗?这过去大概都有半个时辰了,怎么都不见她回来?”
箫龙听到了方不语的嘀咕声,笑道:“贤婿,这钟府的钟丫头,怕是如那黄鹤一去不复返了都。”
方不语一听,眉头一皱,赶忙问:“岳父,这是为何?”
“贤婿,我且与你说一声,今日虽说是钟老太太的七十岁大寿,但在暗里,却是钟府的选婿之日。”
“这个我知道……”方不语想了想,问道:“可是,岳父,这和头儿回不来有何种关系?”
“既然是选婿,那么作为嫁方的钟丫头。”
“从此以后,就要如那深闺中的女子般安分守己,需待嫁出去,才能够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之中。”
方不语听到这儿,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瞬间明白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也就是说,从刚才自己和头儿分别之后。
倘若自己不脱颖而出,那么自己和头儿的缘分怕是走到了尽头。
自己和头儿就再也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
想到这儿,方不语不禁握紧了拳头。
“贤婿,你可知道宋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