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一本正经道:
“自然是不能放过他们了。”
“我们来道德宗的目的,就是为天下讨个公道。”
“为那些被他残害的人们讨个公道。”
袁青山坐镇北莽武林,树敌不少。
现在被围攻也不在话下。
是以。
越是在这时候,徐凤年反而是不害怕。
吕布站在道德宗的广场之上,同时嘴角微微翘起,也有些皱眉,似有什么事情。
徐凤年也注意到了吕布的表情,低声问道:“大鱼上钩了?”
吕布回应道:“不算。”
徐凤年顿时说道:“来得好。”
吕布怔了怔,冷笑道:“我看未必,还是小鱼儿,但是北莽那位战神,似看上了你。”
徐凤年咧嘴一笑,“难道北莽战神有“断袖之癖”?”
言念及此。
徐凤年不由得一阵肉麻。
总觉得有什么脏东西在身上,令他一阵恶心。
吕布微微一笑。
下一刻。
那座山的穹顶,果然爆裂开一道漆黑的洞。
从里面钻出一个长矛。
长矛指的方向,正是徐凤年。
这一幕。
顿时让道德宗的众人都是微微一怔。
有人惊呼道:
“那是什么?”
“短矛……还能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那是谁出手了?”
“额……可能是别的什么高手吧。”
“这都不知道?那是拓跋菩萨的手段,当初他的儿子,拓跋春隼就继承了他的这一招,在草原上,可谓是大杀四方。”
“还不是被徐凤年和吕布给弄死了……”
“小声点,你别害了我们。”
“……”
就在这一刻。
所有人都望向那杆从天而降的短矛,撕裂穹顶,发出摄人的枪芒。
别说是被针对的徐凤年,连站在穹顶之下的道德宗的道士们的心中,皆是一紧,抬眸望向穹顶,脸上带着惊恐之色。
“好恐怖的气息,不愧是北莽第一人,被称之为战神,当之无愧。”
一位北莽的武林名宿开了口,见到穹顶之上的短矛,夹杂着摄人心魄的气息,亦是一阵感慨。
“大家注意了,躲进屋里,不要出来,拓跋菩萨出手了。”
说话的是一位道德宗的道士,修为还算可以,他从那杆短矛之中,咀嚼出了些味道。
知道非他们这种人能比的,只能让所有道德宗的道士们退进屋里躲避灾厄。
听到道士的话后,道德宗修为低微之人,皆进入屋里躲避无妄之灾。
“我们也向后撤出十里地。”
外面围观的北莽武林人士,一位中年人开了口。
刚开始这些人还有些不忿,但是看到说话的居然是北莽一位有地位的武林名宿,顿时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毕竟,别人也是为了他们好。
况且,可能人家也只是对身边的自己人说的。
只是为了保险起见,也跟着退出十里地。
顿时。
又有不少的人开始后撤,他们是来看戏的,不是来送死的。
基于这样的原则,这些人自然是保命为主。
但也有人心中不满。
这些强大者向后退,同样会挤压他们的位置,只能被迫往后撤。
道德宗的大长老见之,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寒意。
喃喃道:
“现在才出手,真是耐得住性子,眼睁睁看着我道德宗折损数名长老,真是好阴险啊。”
“拓跋菩萨啊拓跋菩萨,你可真刑!”
“你这是想趁机打压我道德宗啊。”
言念及此。
大长老回头看了一眼徐凤年,后者竟是呆立当场,似没反应过来。
他心中不由冷笑:
“去死吧。”
“虽然不是死在我道德宗的手中,但是也算是为我道德宗出了一口恶气。”
“活该。”
大长老觉得北莽军神拓跋菩萨出手了,徐凤年和吕布两人不足为惧,但是他希望拓跋菩萨能镇压两人,也可以为道德宗争取些时间。
虽然面子上难看,但总比道德宗被人践踏好些。
吕布抬眸看了一眼穹顶上的短矛,短矛周围,夹杂着雷电,发出摄人的气势,顿时以他和徐凤年为中心,周围温度骤降,头顶出现一道道威压,来自于那柄短矛之上。
“徐二公子,看来有些麻烦了。”
“奉先,打得过吗?”徐凤年转身,嘿笑问道。
吕布怔了怔,讪笑道:“不是……徐二公子,你是故意招惹他?让我出手?”
徐凤年一本正经道:“历练历练你。”
“我也想看陆地神仙之间的的差距。”
“上次没有去太安城见识最高规格的对决,深感遗憾,今日可见一场,岂能不尽兴?!”
吕布指了指徐二公子,摇摇头:“徐二公子,伱这样会被人打的。”
徐凤年叹息一声道:“上次我见识了李老前辈的两袖青蛇,也见识了他一生“剑来”后,再入陆地神仙的奇观。”
“上次我见你将拓跋春隼按在地上摩擦,心中很是憧憬,而且我要没记错……拓跋春隼上次也是用的“短矛”,认为,拓跋菩萨是想试一试你的深浅,他又不好意思直接向你开战,只能挑软柿子捏,顺便威慑一下众人。”
“奉先,这你能忍?”
吕布咧嘴笑了。
徐凤年的这点小九九,他岂能不知?!
只是不想节外生枝。
殿下让他先行北上,其实也是为了拖延时间,将道德宗的宗主逼出来。
但是袁青山这个老乌龟,耐得住性子,一直不出现。
拓跋菩萨出手,其中定然也想逼迫袁青山出手。
言念及此。
拓跋菩萨转身看了一眼有些手足无措的大长老,讪笑道:“你们道德宗还真是没人了。”
大长老听得出吕布言语之中的讥讽,只是他显得无动于衷。
是的,他现在又能怎样?
面对徐凤年和吕布,他什么也做不成。
面对拓跋菩萨?
更是天方夜谭——
但是在他的心中,还是认为拓跋菩萨,比之徐凤年两人,北莽的军神更厉害。
他的出手对道德宗百利无一害。
而且。
此刻道德宗的长老,就只剩下他一根独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