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灵芝抢着问道，她也很好奇。

“有一个说法说，人是未醒的佛，佛是觉悟的人。”姜子牙说，“可是，要醒，是多么不容易做到啊。你看我，都已经忙忙碌碌几十年求道修道，仍旧没有领悟什么是道。道德天尊那老头子成天神神叨叨地提醒，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他说不出来什么是道，我们也就只能靠悟，哪里是那么容易悟的。要那么容易就悟道，我就不是现在的姜子牙了。”

“嗯，我们鹿泉宗里，宗主他们都已经努力了千儿八百年不止了，如果那道那么好悟，他们估计都已修仙成功了，也确实用不着在这里苦练。”玄武肯定道。

“龙女厉害就厉害在这里。他听了文殊菩萨的讲法，立即就领悟了。”姜子牙说，“这种东西，叫慧根。我们只能羡慕，龙女肯定此前经历过无数劫的修行，早已慧根深种。”

“什么叫慧根深种啊？”玄武这次听到的新鲜词特别多，多得让他有些不舍得放弃学习的机会。

“这就更难得说清楚了。”姜子牙说着，问玄武，“你有没有学过轮回有关的课程？”

“嗯，还没有。”玄武说。

“那就更难说清楚了。”姜子牙想了想，说道，“这么说吧，我们每个人在踏入修仙这条路之前，其实早就埋下了修仙的因，只是我们自己可能不知道罢了。”

“修仙的因，如何埋下？”玄武问。

“具体怎么做到的，我还真说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去求师尊，嗯，就是元始天尊，我去求他收我为徒，所有人都觉得我是痴心妄想。只有师尊说：他已种下修仙的因，为何不帮他成就修仙的果？”姜子牙想了想，“嗯，就是这话，师尊就将我留下了。”

“就这样？”玄武好奇地问。

“对啊，就这样。”姜子牙说，“我后来很多次想打退堂鼓，实在是太难太难了，一点进步都没有，修什么仙啊。可每次打退堂鼓的时候，我就想，师尊他老人家说，我已种下了修仙的因呢，我怎么能自暴自弃，不去成就这种修仙的果？！就这样，我一直备受打击，却一直默默坚持着。”

“别灰心，你看，你现在都能将寿桃种得快让寿星下岗了。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鲁班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打趣道。

“确实啊。听说，至今为止，寿桃只有寿星种活了，就像蟠桃只有王母娘娘种活了呢。”姜子牙突然找回了自信。

“嗯，赶明儿我去给你找到蟠桃核，也交给你种种。”鲁班笑着继续说道。

“不用，我这里已种下蟠桃了。”姜子牙笑着说，“只是，这些蟠桃树没有像寿桃树那样马上开花结果，而是只长了很小的一点。”

“哦，是吗？”鲁班饶有趣味地说，“你就不怕你师尊的两个孩子吃了你啊？”

“不怕，他们好着呢。”姜子牙憨憨地说，“别人都不知道，他们一个天真，一个慈悲，如果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跟他们一样，大概永远都没有烦恼。”

“看你，元始天尊一家都被你说得天上有、世间少了。”鲁班笑着逗趣。

“本来就是啊。”姜子牙毫不客气地反驳，“要不，人家如何是神仙，不是我们？”

说完，姜子牙意识到了问题，看了看鲁班，嘿嘿一笑，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