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来到五妈家。看到奶奶确实连一口气都没有了，连寿衣都穿上了。“陈茜，你们过来了，来给奶奶磕头，烧点纸。”

尹利和陈茜走到奶奶面前。“奶奶一路走好，我们来看你了。”一边说着，一边烧纸钱。之前烧了以后拜了三拜，然后磕磕头，拜完奶奶以后。

“四妈，五妈，安排什么时候回去？”陈茜问

“你小叔父，五叔父他们去租车去了。等把车子开回来，我们把你奶奶抬上车就走了。”

“那我爸爸过来了吗？”

“应该和你小叔父他们一起的。等一下，他们几个都要一起回去，你们晚一辈的把厂里安排好。后面慢慢回来，我们先回去。”

“哦，好的。”

“奶奶穿的寿衣是在这里买的吗？那么快？就给她换上了。”

“不是之前老家带过来的。出来的时候。忘记带过来了。去年回家过年的时候，你奶奶一定要带过来。现在就派上用场了。好像她有感觉今年要走似的。”四妈说道

“我跟你五妈两人给她换的，刚开始断气的时候根本都穿不上去，她不是有骨质增生吗？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整个人卷缩在一起。我们俩好不容易把他的身体掰直，然后才把衣服给他换上。这样子，不知道好不好？”

小主，

“四嫂，好不好就这样了，不掰直的话，那衣服怎么能穿的上去？后面怎么办？我也怎么把她弄回去嘞？还是得这样子做呀。”

“是啊，做都做了，就是感觉有点不好。希望妈不要怪罪我们。”

“不会的，她一直很理解我们，也很谅解我们的。断气之前妈交代了，要跟她好好把衣服穿上，回家她要回到她的老屋。树高千丈，落叶归根。这一直是她的愿望。我们肯定要按照她说的来办，不然人家会说我们不孝顺。”

陈茜有点儿懵。“得了骨质增生。整个人都会蜷缩在一起吗？”

“是啊，自从过完年回来以后。这几个月最严重了。动都动不了，连翻身都是要我们给她翻身。她自己翻身都翻不了。整天叫唤着。”

“这么严重，之前我见他不是挺好的吗？也没有这么严重。只有晚上才这样是吧？”

“你看到的他是。不能走路，在那里坐着肯定看不出来。晚上睡在床上就是叫唤。睡不着，疼的睡不着，动也动不了，翻身也翻不了。上厕所也起不来。都是用的尿不湿，之前还好一点。特别是这两个月。我们有时间还照顾的多一点，你幺妈他们忙得很。基本上都是给他用尿不湿。尿不湿用起来不舒服，她更是叫唤的厉害，可她又不好意思喊。现在他走了，也解脱了。天堂没有痛苦。毕竟这么大年龄了，80几岁了。”

是啊。陈茜开始还很伤心，可到了这里，看到四妈，五妈她们都不是那么伤心。他们说的对，这么大年龄了，而且身体也不好受这种罪。离开了也算是一种解脱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