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利感觉妈妈怎么会这样子，说的这件事，他怎么又扯之前呢？

“妈，你扯到哪里去了？不是他懂，他知道这些是干什么的。明知道这是骗局，你们还要深陷其中，要去买。找他拿钱。他没有拿给你，让你找我商量。我跟你说，你们也不听，所以我今天去看就是这个样子，你到现在还不死心。那么多人都受骗了，你看不见吗？还不明白啊？”

“看到啦。回去不要跟他说这些，我丢不起那人。……”

“知道了，知道了。”

尹爸爸张了张嘴想说。可又害怕听到后老伴生气。把尹利拉到一旁。

“尹利，你们之前在东北干的就是这个吗？”

“你不是去过的吗？老汉。比这个难多了，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现在遍及全国各地，到处都是，要小心一点，不该相信的，不要去相信。只是做法不一样，但性质是一样。”

确实他们做到了，回家只字不提。可是到了晚上的新闻也播了出来，陈茜也依然看到了。他们不说自己看到了，就当没看见，可他们。也看到了，也听到了指示。不想说起这些事情。彼此心里有数就行，不再提起。

一天尹惠给妈妈打电话。“妈，你的脚治疗好了吗？”

“好了，没什么事了。”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去？今年要回去过年吗？”

“现在还没打算，不知道。怎么啦？你要回来吗？”

“妈，我之前一直想找班上，可现在上了班，我感觉很没意思。比我没上班也没多大区别。之前孩子还跟我亲，现在孩子跟我也不是那么亲了，而且上班发了工资的钱。还存留不下来。”

“为啥？你自己挣的钱，为啥存留不下来？”

“黄振。经常不回家，很少在家。我的工资发下来了。老太婆就让我交给她。说要还房贷，还要生活费，黄振又没有拿钱回来。虽然说现在他是不打我了，可连人都见不着。我不知道我一天在这里是为了啥？”

尹惠说的意思，妈妈也明白。“他才刚开始做生意，没有钱拿回来是很正常的。你哥哥他们做生意不是也没有什么钱吗？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不是走去都能赚到很多钱。”

“妈，那不一样，哥哥他们是做正常的生意，可他那个游戏厅………娱乐场所那是不一样的。我听朋友说他们那里面啥都有。一条龙服务。……”

“啥叫一条龙服务啊？”

尹妈妈听不懂女儿说的什么意思？连忙问。

“妈，我不跟你说，说了你也不懂，哥哥在家不，我要跟哥哥说话。”

尹妈妈把座机的话筒递给尹利。“尹利，来接电话，你妹妹要跟你说话，有事情找你。”

尹利看了看妈妈。可这个时候不得不接。拿个电话筒。

“啥事你说。”

“哥，我就想问你，那游戏厅娱乐场所是不是里面一条龙服务啥都有……包括吃喝玩乐，日嫖夜赌。是不是你告诉我，我心里有数。我就纳闷，他为什么一开业到现在一直忙个不停？经常不在家。有那么忙吗？刚开业就有那么好的生意。我有点怀疑他们搞不正当的事情。”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他们说过，我又没去过，我怎么知道？”

“哥，你是男人。有时间去娱乐场所调查一下呗。”

“不是一个地方，我去调查有什么用？就算有那些方面，你能耐他如何？你把你自己管好就行。”

“可是这种日子生无可恋啊。太没意义了，万一他真的是干了违法的事情。那以后的日子不是更难过吗？我不想过这种日子，我才不要呢。本来说是回来好好过，他做生意。我上班。可现在压根都见不到人。而且我上了班，钱也存不下来，全部要交给老太婆，我这过的什么日子？根本都没有盼头。房子又没我的名字。啥都没我的份。我还要挣钱来还房贷过生活。可他整天连家都不回，又没多远，钱也不拿回来。这种日子有法过吗？真的过得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