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栀寒继续往旁边挪,挪到和他保持一定的位置。
目视前方。
语气很平静,不似生气,“你今天……是特地来听这场戏的?”
没有质问,更像是在问吃饭喝水这样的正常事。
“嗯,”的确,如果不是《窦娥冤》,他根本不会到场,“特地来听《窦娥冤》。”
他想多了解一些国内的戏曲,因为温栀寒对这很感兴趣。
“还有呢?”
这不是她今天不对劲的关键。
任谁对着自己男朋友,借用听曲的名头,唱淫....秽之词,温栀寒都会生气。
一是不符合规矩,在光天化日之下唱这类词,二是,这件事有些过分。
无论是唱者,还是听者。
“非我本意。”
没有过多的解释,他只是用简单的四个字表达了他的解释。
他并不知,《窦娥冤》之后,还有之后的节目。
本来是打算离席的,但,就在他抬头的那一刻,一道模糊的身影投过屏风闯入视线。
顿时,移不开了。
若不是看着人要走了,他的思绪可能迟迟回不了神。
“我信你,但下不为例,不然我会生气,因为我不能容忍你有其他的心思,跟我谈恋爱就只能跟我谈恋爱。”
她相信寒司宴不是贪图美色之人,也相信今天的安排他并不清楚。
但也不等于,她可以容忍下次。
温栀寒是一个温柔但有原则的人。
“只有你。”
寒司宴揽着她的腰,从腰侧摸到她的手,在掌心留下几颗糖。
是温栀寒小时候爱吃的。
很简单的包装,看起来很质朴,但里面的糖很甜,很好吃,有一股浓郁但不甜腻的香味。
“这个只有水乡才有吧。”
“嗯。”
上次去江南水乡那边谈合作的时候买的。
知道她爱吃。
温栀寒吃了一颗,还是小时候的味道,不过她已经十年来没吃过了。
很是怀念。
“寒司宴,你是不是很了解我啊?”
上次的栀子手串,这次的糖,淮扬菜……
她不能不问。
他这么了解她,她却很少了解他的喜好。
“不算,”他收回一只手,只用右手揽着她,示意司机开车。
甚至,他还想更了解她一点。
温栀寒分了一颗糖给他,嗓音像是揉进了夕阳的微暖,“分你一颗,希望你也甜一点。”
“好。”
温栀寒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用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掌心,“你喜欢吃什么?港城那边是不是粤菜吃得多一点?”
“不多,”寒司宴抓紧她乱动的手,“淮扬菜吃得多。”
他爱吃淮扬菜?
温栀寒有些诧异。
他又不是地道的江南水乡人。
“你……小时候在江南水乡住过吗?”
“嗯。”
光斜照下来,温栀寒闭眼避光,刚转头一点,就被他的手遮住了眼睛。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他知道江南水乡的菜品,也会给她制作栀子手串,还会买那边独有的糖。
寒司宴微微偏头看到她柔和的面孔,突然某刻,觉得心里很满。
装不下除她之外的任何人。
“晚上想吃什么?”
温栀寒想了想,道,“我做给你吃,我会做淮扬菜。”
她就是土生土长的水乡人,吃了一辈子淮扬菜,也学了一手做菜本领。
还是温老爷子亲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