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但,我不知道。”
因为,沪城的爸爸妈妈不愿意她远嫁,而且还是嫁到这样的偏僻的地方。
她并非不喜欢这里,而是,爸爸妈妈不愿意。
他们的意见她肯定会采纳,因为这一路走来,都是爸爸妈妈在背后支持她。
所以,她不敢,也不能。
徐若洲红了眼圈,她趴在桌上,露出圆润红湿的双眼。
隐藏在臂弯里的牙关死死要着袖子。
口齿有些不清楚。
但巍巍颤颤的声音,足以听出她的悲伤。
“巴尔但,对不起。”
她真的做不到。
她什么都可以给他,但是,除了他想要的结婚证。
温栀寒虽然喝得也不少,但是她此刻很清醒,她清醒地认识到……
她和寒司宴或许是幸运的。
至少,她上次去寒家,寒老爷子很喜欢她。
同时,她也相信,温老爷子也会很喜欢他。
因为,温老爷子最是看中一个人的人品,和能力。
刚好这两样,他都不缺。
她往后靠了一点,靠近了他怀里,眼圈不禁也随着徐若洲红了。
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这一对本来相爱,也做好迎接往后余生却因为其他因素不能继续走下去的他们。
她无权干涉他们的问题,但不妨碍她为他们难受。
寒司宴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搂着她腰的手一直在轻拍着安抚她。
他们一定会走到最后的。
“洲洲,不说对不起,说爱我。”
徐若洲止不住地开始流眼泪。
她将整张脸都埋在臂弯,眼泪滚落到了桌面。
这次分别后,就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洲洲,你爱我吗?”
温栀寒抓着寒司宴的右手大拇指,脑袋靠在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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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位置让她很有安全感。
徐若洲,“爱你。”
“这就够了,”巴尔但举杯,“我为大家践行,干了。”
温栀寒是被寒司宴抱回房间的。
或许是见证了别人爱情中的坎坷,或许是酒精上头,她突然有些感伤。
借着喝醉了酒,肆无忌惮地抱着他。
“寒司宴,我们可以分开,但不能像洲洲姐和巴尔但那样。”
“没有亲朋的祝福。”
家人是每个人心中最大的底气。
没有家人支持的爱情,是不完整的,也是不完美的。
“我们会获得所有在乎的人的祝福。”
寒司宴就这样安慰着她。
“我不是巴尔但,我会让栀栀家里人同意。”
“寒司宴。”温栀寒呼吸逐渐变得清浅,她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醉酒了,但嘴里还在念着他的名字。
或许他在她心里的份量不轻。
这是他的结论。
他曾经以为,天上的上弦月,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他只能站在浓密枝丫遮挡的树下,透过细小的缝隙,远远地观望它升起再落下。
从未想过有一天,当他开始攀登的时候,和月亮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直到现在,当思之如狂的月亮躺在他怀里时,他知道,他摘月成功了。
现在,他变得更贪///婪了。
人心,都是不满的。
他要月亮的光只照在他一人身上。
他要月亮满心满眼只有他。
他要月亮。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