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冷冬,苏省也在下雪。
温栀寒踩在薄薄一层雪花上,跟随初冬的暖阳开车来到机场。
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
寒司宴该回来了。
【温栀寒:下飞机了吗?】
【寒司宴:下了,在A层,8出口】
【温栀寒:我马上过来】
她沿着机场绕了一圈,然后来到A层。
寒司宴穿着一身黑色大衣,手里拎着他的行李箱。
“寒先生,上车了,欢迎来到苏省。”
“温小姐客气了。”
他将行李箱放好,打开副驾驶的门。
“辛苦。”
一大早就要起来接他。
“不辛苦,我带你去吃早餐。”
她带着他去了一家百年老店。
小时候,她去姑姑家学茶艺的时候,会来这里吃早餐。
“两份阳春面。”
“好的。”
寒司宴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掌心,嗓音揉着笑意,“阳春,好兆头。”
温栀寒:“嗯,苏省的阳春面,汤清味鲜,面条筋道,你尝尝如何。”
“嗯。”
其实,他在很早之前就吃过了。
之后也会时不时尝两口。
不过,只是没有那么正宗。
“寒司宴,你是今天去我家,还是什么时候去?”
他吃了一口面,的确很筋道,汤也很鲜,是高汤。
“听女朋友安排。”
温栀寒撇了他一眼,喃喃道,“去了一趟黑省,怎么变得油嘴滑舌了。”
“我记得刚遇到你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
男人嘴角是压不住的笑容,他攥着她的手,大拇指上的戒指纹路一直在她手上磨蹭。
“我是什么样的?”
温栀寒想起来那时,她跪坐在与他相隔一张桌子的对面,微微抬眸,看着他气场矜贵,面容冷峻,在闭目养神。
当时她觉得,这样的人不可接近,也不好接近。
因为他地位尊贵,惹不得,也惹不起。
或许,他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
以后,就算再见也不会相熟。
温栀寒抿着唇,嘴角渐渐微扬,然后,道,“不告诉你。”
“看来是我信誉不够,表现力也不够,温小姐都不信任我。”
“不是,是我想藏起来,不让你听,等我哪天想说了,再告诉你。”
“我等你。”
*
温栀寒将他送到了酒店,就定在研究院的外面。
“需要我帮你搬行李吗?”
只有一个较大的箱子,她坐在上面,脚都不着地。
寒司宴没让她下来,推着行李箱进了电梯。
“你怎么!”
突然就推行李箱了。
她重心不稳,下意识抱住了他的手臂,稳住身体。
男人沉闷的笑声就在她耳边回响,“温小姐,坐稳。”
故意的。
温栀寒脖子都红了,一路向上爬上了耳垂。
她的肌肤泛着鸿红润的粉色,宛若将上好的羊脂玉指染了般,让它变得昳丽。
到了套房,寒司宴将行李箱推到了客厅,然后把埋在他臂弯的温栀寒拦腰抱下来。
“害羞?”
温栀寒蹭了蹭,在他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双眼,“困了。”
她早上四点就起来了,就是为了跨越大半个南市去接他。
又开车将他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