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说,我就要闷声发大财,自从你跟我说这个社会还要继续动荡。”
“我就抱着这一条心念,那就是有钱也不能让人知道,不能让人眼红。”
“如果让人知道我有钱,这眼睛就该变成红的了,这心就该变成黑的了。”
“我这一家子也就不能这么平静的过日子了。”
“大哥,你有点喝多了,要不今天就到这吧。”
“二弟,我没喝多,只不过吧。”
“我就想把心里的话说一说,要不老放在心里,我难受啊。”
“现在这世道怎么就变成这样?”
“我什么时候才能开一个属于我的大饭庄?”
“大哥,你也别抱怨了,现在不比小鬼子和秃子当权的时候好多了。”
“虽然你现在当不了老板了,但你儿女双全,老婆孩子都有了。”
“这做人呐,就是要知足啊。”
“等国家强大了之后,肯定是允许私人做买卖的。”
何大清眼神有些迷离声音有些哽咽:“那二弟,那天我还能看到吗?”
“大哥都会看到的,你会看到,我也会看到,全中国的人都会看到。”
何大清又喝了杯酒,咣当一下就躺在了桌子上,眼中含泪,嘴中含笑。
或许今天晚上他会做一个美梦吧。
“嫂子,大哥喝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小叔,你回去吧,一会儿我收拾。”
此时张浩已经没有刚到老何家的那股高兴劲儿,有的只是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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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像一条大河呀,人们上了船之后,不知道大船要驶向何方。
或许有人错过了站,就被留在了这个地方。
或许就像何大清说的那句话,时宜时宜,世间所有事情都在变化。
人只要稍微慢了一点,就会被社会淘汰。
张浩回到了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简单的洗洗涮涮,躺在了床上。
现在他已经对那50万的汇票没有感觉了,既然此时花不了,那就留着当个念想吧。
或许等1980年后的时候,他能去香港把这笔钱兑出来,但此刻他却无能为力。
第二天张浩在门口等着何大清,何大清看到张浩,两人点了点头。
两人也不说昨天的事儿,一起去轧钢厂上班。
刚进厂就听广播,是娄小娥的声音传来:“同志们大家早上好,现在插播一条新闻。”
“毛熊的工程师再有几天,马上就要到咱们厂了。”
“他们秉持着马克思主义,来帮我们实现共产共荣,社会主义。”
“我们要尽地主之谊,把他们招待好。”
“让不远万里帮助我们的毛熊工程师同志们有一个好的印象。”
“各个科室要打扫出卫生,让毛熊老大哥们见到咱们的新面貌。”
“各个车间的老师傅要虚心求教,把手艺学到手。”
“后勤同志们要把保证毛熊老大哥们的吃饭问题。”
“要让他们吃好喝好,更有劲儿的教授咱们车间的师傅们手艺。”
“好了,稿子读到这已经完了,接下来请欣赏东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