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小子说他知道代王府的财物在哪里。”
“从速招来!”
那二五仔一五一十的把情况说了,于谦和李大虎的脸上瞬间精彩异常。
“走,去会会代王。李将军,你带人,去那两个郡王府走一趟!”
此时的代王再也不复刚才嚣张跋扈的样子,蜷缩在承运殿内,一脸惊恐的看着走来的于谦。
“代王,你这日子过的挺清苦啊,偌大的王城里,就搜出不到两万两银子。”于谦挖苦道。
朱桂被奚落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本王是塞王,比不了那些中原腹地的王爷。”
“哦,这么说来,您还是位清廉的番王?本官怎么听说,您这些年不仅和江南的富商做生意,还和北边的瓦剌兀良哈也有生意往来。”
“胡说,说本王和江南富商有生意往来,本王承认,不然这王府上下几百口子人吃什么喝什么?若污蔑本王和鞑子勾搭,要拿出真凭实据。”朱桂狡辩道。
小主,
于谦也不想和他废话,直接说道,“既然你不说,本钦差自有办法知道。来人,将那徐氏带上来。”
不一会,朱桂的宠妾徐氏被带了进来。
年过四十的徐小妾保养的非常好,看起来就像刚刚三十出头一样,而且长的妖娆多姿,一双丹凤眼颇为勾人。难怪历史上朱桂会为了他把自己的结发之妻给赶出王府。
“王爷,你可能不知道,您最宠爱的这位小妾,为了她的几个儿子监守自盗,都快把你这王府给搬空了。”于谦指着被卫士们押着的徐小妾道。
“你胡说,大王,奴家没有,奴家没有啊。”
朱桂一脸茫然的看着于谦,当于谦说整个王府就剩下不到两万两银子的时候,他还不信,他以为这个于谦是为了来敲诈勒索钱财来了。可于谦说出自己的钱财全被宠妾弄走了,他就有些将信将疑了。
这些年他也有几次发现,可都被这娘们给糊弄过去了。自己把原配夫人赶出门后,就把整个王府交给她来打理,这些年封地的田地赋税虽然少,可每年也有个三五万两,再加上这么多年南运北贩,和几个内地藩王入股做生意,每年也有四五十万的进项,尤其是这两年自己向北边走私盐铁茶叶,更是日进斗金,不可能只剩这点钱。
朱桂指着徐小妾问道,“你说,为何王府内的银子所剩无几了。”
“大王,我…我不知…”徐小妾支支吾吾的不敢说。
于谦一挥手,徐小妾被带了下去。刚要说话,就听朱桂哭喊道,
“这个贱人,贱人,本王悔不当初啊…于大人,给本王一把刀,本王要杀了她,杀了她…”
“不急,代王,陛下还有几句话让本官带给你。”
说完,于谦俯身贴在朱桂耳边说了几句,听完,朱桂瞪大了眼睛,“不可能,不可能,我是太祖十三子,是他的曾叔祖,他不能这样对我,太宗皇帝也…”
“来人,将废庶人朱桂及其亲眷等明日起押往中都凤阳皇陵,圈禁!”于谦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自此,这个大明藩王中的第一恶人,被永久圈禁!代王番被除。
临行前夜,于谦来到牢房送行,两人四目相对,朱桂似有悔意道:“于大人,本王一生浑浑噩噩,恣意妄为,你可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