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村子里的小卖部聚满了人,人声涌动。
“对二。”
“不要。”
“同花顺。”男人露出一排黄黑的牙齿叫嚣着。
“快给钱,给钱~”
“楠哥,你今天都赢了一晚上了,是不是开挂了啊!”对面的男人不情不愿的掏钱给陈楠。
“你管我,老子今天财神爷眷顾了。”陈楠开心的接过钱,吐了点口水点了点钱。
“还玩不玩?”
“不玩了,不玩了,今天输得就剩裤衩了。”男人摇头。
“你家女儿长得还挺标致的,输了让她陪我睡一晚不就好了。”陈楠调侃。
“滚,滚,滚。陈楠你胃口也真是够大的,连老子的女儿你也敢动,不要命了!”男人气愤。
“开个玩笑嘛?生这么大气干嘛,我今天带你去找几个妞玩玩。”陈楠搂着男人的肩膀。
“好,算你小子识相,不然要你好看的。”男人笑骂道。
…………
“喝,继续喝!”陈楠手握着半瓶啤酒,嚷嚷着要喝酒。
“哥,你都喝多少了?还喝,真不怕把你喝得胃穿孔啊!!”男人忍不住吐槽。
男人把陈楠扶回家,就离开了。
“啊——”
深夜,一声吼叫声从村落一角传出。
“他妈的,大半夜的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隔壁的邻居破口大骂,冲外面吼了一声。
…………
次日清晨,阳光洒落在村庄,公鸡在打鸣,大家都陆陆续续的起来了。
“他妈真是服了,昨晚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大半夜还在那叫的,真想过去给他一巴掌,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那吵吵嚷嚷的。”男人和邻居吐槽。
“我也听到了,不过好像是从赌鬼陈楠家传来的,听那叫声是那个惨烈啊!不知道还以为在杀猪呢。”
男人喵了一眼陈楠家的方向,贴上对面人的耳朵,小声说道:“那家伙会不会是把妓女带回家里玩了吧?”
“啊?真的吗?这么虎?”
“诶吖,这种东西很难说的,那家伙连村里的老大妈洗澡都会偷看的人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男人附和。
“我靠!这真是一点都不挑啊!”
男人轻笑:“这你就不懂了吧,灯一关,都一样,有啥下不去嘴的。”
“盒盒~还是他会玩。”
…………
“救命啊,死人了——”李婶的叫喊声惊动了整个村子的人。
…………
“我中午路过他家的时候,发现他家门开着,就进去看了看,一进去就看到陈楠身上被捅了几个口子,身上全是血,流的地板上都是血,我当时吓了一跳,忙跑出来报了警……”大妈神色惊恐,嘴唇发白,身体还时不时的抖动,看来被吓得不轻。
顾登在一旁做笔录,陈北安进到案发现场,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摊血水,陈楠凄惨的躺在床上,被褥和床单上也都染上了血迹。
陈北安对死者进行了简单的检查,从死者的伤口的大小和形状来看,凶器并不是管制刀具,反而更像是金属砍削工具凿出的伤痕。
死者身体上有着明显的钝器挫伤和锐器伤口。
尸体平坦部位形成有类圆形伤痕,伴有皮下出血,表皮剥脱。头颅上有类圆形四陷骨折,中心区损伤严重,外周损伤较轻。凹陷的骨折成圆心的环形骨折,较严重的地方成孔状骨折。
大致可以推测出,凶器大概是奶头锤击打所形成的。
凶手和死者到底什么关系?竟要下此死手?
“陈楠在你们村里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他就一死赌鬼,爱耍耍嘴皮子,就嘴上说说而已,其他的他真不敢做。”男人缓缓说道。
“听说你昨晚和他去了市里酒吧找小姐?”
男人脸色有点惨白,一旁的妇女上来就揪住男人的耳朵:“好啊!周胜利,你竟敢背着我偷偷出去鬼混!!”
“老婆,老婆,这还在外面呢,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男人哀求。
“你还知道要脸?出去鬼混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羞耻啊!!”女人破口大骂。
女人见警察还在这呢,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先把这事放一放。
男人见女人不再闹腾,缓缓说道:“我昨晚确实和陈楠出去玩了,他喝醉了,还是我给他扶会家的,我把他扶回他家,就回自己家了。回来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这样了?”
男人一脸茫然,十分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西京气象台最新报道:今天下午中央气象台发布寒潮橙色警报,今天晚上到后天,由于受到强冷气流的影响,从西伯利亚西部和中部一直到西京及其附近一带地区将先后有特大暴雨和台风天气袭击……”
“操,明天去不了市公园野餐了。”男人关掉电视机。
“你就不能文雅一点吗?亏你还是一个人民教师呢,动不动就爆粗口,孩子还在这呢!”女人怪慎道。
“嫁给我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吗?我就是这样的人,有啥好装的 况且这又不是在学校,我想说什么不可以?真是服了你这娘们,整天管这管那的,你不觉得累我都觉得累。”男人从冰箱拿出来一瓶冰镇啤酒,用牙齿一咬,瓶盖就开了,活脱脱的就像一个社会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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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小女孩见自己爸爸妈妈在吵架,一时忍不住哭了出来。
女人连忙过去抱住女儿:“努努乖 ,不哭了,妈妈给做好吃的。”
女人用手抹掉女儿脸上的泪水,瞪了一眼男人。
男人听到孩子的哭声就烦,整天吵吵嚷嚷的,没个耳根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