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身体有恙？”

察觉到女孩异样的反应，那苍老的声音连忙询问。

胡万和女人也面露紧张的向前一步，双手虚扶。

短暂的愣神之后，女孩摇了摇头，对着女人说出了第一个词：“冰淇淋。”

说得字正腔圆，似乎已经练习过很多次。

女人苦笑连连，用询问的语气喊了一声：“老祖宗？”

“去吧，带着她去好好学习一下人类世界的规则。”

等两人离开，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胡万，你的气息似乎有些虚弱，受伤了？”

“没，没有，闲来无事的时候和胡杏比试了一下。”

老祖宗对人类的态度是礼待，是避让，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与人类发生冲突。

他哪里敢说自己两次追杀江东明，还反被他所伤的事？

苍老的声音“嗯”了一声，见胡万一直立于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询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胡万咳嗽了一声：“老祖宗，我想借流云巾。”

屋内沉默了几秒钟，一条紫色的丝巾从房间内飘了出来。

胡万双手接住，面露喜色，跪伏于地：“多谢老祖宗。”

“去吧。”

雾气腾腾的厨房内，江东明手捧着一团白光，脸上除了疲倦之外，已经被兴奋和喜悦填满。

启灵丹，成了！

白光散去，显露出了红褐色的丹药，触感冰凉细腻，如同玉石。

吃了它，成功晋升启灵境，就可以治好张采荷，让她站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这是江东明一直以来最大的动力，一个很单纯的目标。

直到他被狐妖追杀，险死还生，他的动力又多了一些。

让自己强大起来，不能如此卑微的死去。

尽管已经身心俱疲，可预感告诉他，此时正是服食启灵丹晋升启灵境最好的时机。

江东明掏出占卜铜钱，准备占卜吉凶，可大拇指刚要发力，他却又停住了。

如果占卜得到不好的结果，肯定会影响他的心态，说不定就会导致晋升失败。

他一直以来都缺少一种气质，一种不顾一切，勇往直前的气质。

“得失成败尽量置之度外，只求竭其所能，无愧于心！”

“晋升启灵境，一定会成功！”

说完这句话，江东明将占卜铜钱抛向半空，然后毫不犹豫的把启灵丹拍进了嘴里。

占卜变成了转运。

启灵丹入口即化，江东明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从喉管中冲入，通过食道进入胃袋，流向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很快，刺痛感从身体各处传来。

也就几秒钟的工夫，江东明就已经痛得大汗淋漓。

一分钟之后，他忍不住惨叫出声，倒在地上来回翻滚。

凌迟是什么感觉他不知道，但是肯定不会比他现在更糟。

身体里好像有无数把刀片，在不停翻滚。

又好像有无数只虫子，在疯狂的啃噬他的内脏。

脑袋里好像插进了一根烧红的烙铁，让他的脑浆沸腾。

江东明双手薅着自己的头发，抓下来一大把都毫无感觉。

痛，为什么会这么痛？早知道就不吃了。

好想晕过去，晕过去就不痛了。

不行，如果晕过去，晋升就失败了。

晋升失败，最好的结果就是成为废人，别说是报仇，治好张采荷都是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