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峰是一座风景秀丽,多奇峰怪石的险峻高崖, 有千丈飞瀑发出轰隆巨响如白练倒悬而下,猿啼鹤呖响彻山谷,怪藤老树参天耸立,白雾缭绕,霓彩飘扬……
此刻,在飞龙峰周边地域,出现了许多人类修士。或悬浮高空,或占据险峰,或盘坐树丫,或三两人高谈阔论,或只形孤影静默相望……
这些人不时仰头望天,都在等候赌战的开始,眼见日色渐高,可其中一人始终未曾出现。
南浩涆今日身穿一套烫金绸缎服,头戴冲云朝天冠,腰缠凌云带,正中镶嵌有一个翠绿莹然的美玉,俊面含笑,正站立在比斗专用的高台上,不时朝着四周频频点头,说不尽的意气风发倜傥风流。
高台很广阔,足有上百亩,依稀可见表面有符文光芒隐隐闪烁,刻画了许多重防护禁制的。
“浩涆兄,看来那个姓涂的是没胆来了,这个时候都不见影子……”
“哼,历来有几个外门弟子能胜过咱内门弟子的,也就是口头上说说罢了,真要手底下见真章的又有几个?”
“朱师兄所言甚是,说不定对方只是借此造造声势,毕竟听说今年外门弟子进入秘境的名额规矩有所变动,与往年不同了。”
“依小弟看哪,那涂麻子十有八九是不会来了。就算来了,也不会是南师兄的对手,徒然自取其辱而已……”
“南师兄,小弟可是在你身上下了重注的,您可要在三回合内将那涂麻子放倒啊!”
“我可是直接买的涂麻子弃权,哈哈,只要辰时一过,就是我赢了!”
……
内门弟子这边,一片笑声嚷嚷,各个脸上都带着轻松愉快的表情,仿佛南浩涆已然胜券在握。
而且眼看辰时将近,林宇依旧不见踪影,很大一部分人都认为林宇是不敢来了。
另一边,昨日争夺铁背飞蜈的那群外门弟子也在议论纷纷。
“怎么涂师兄还没来,难道铁背飞蜈那具傀儡还没祭炼好么?”
“利用铁背飞蜈祭炼傀儡,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算算时间,可能涂师兄还真是这样呢?”
“嘿嘿,我看众位师兄莫要对涂师兄寄望太高,也许经过昨晚一夜思量,忽然想通了,并不想与南师兄一较高下呢。毕竟明知败局已定,还傻傻的前来自取其辱,这种人可不多见啊!”
几人占据了一个小山头,在那里嘀嘀咕咕,离其不远之地,一株枝繁叶茂树皮斑驳的古树下,此刻静静伫立着一条头戴黑色斗笠的人影。
其身披宽大黑袍,将其身形笼罩在内,整个人流露出一股冷冰冰的气息,与周遭闹哄哄高谈阔论的气氛格格不入。
时间一点点流逝,很快便到了辰时,可化名涂云飞的林宇依旧未现身,很多前来观战的内门弟子忍不住叫嚷起来。
“缩头乌龟”、“丢人现眼”等字眼不断从这些人口中冒出。
嚷闹了一阵,辰时都过去了一大半,可林宇还是没来,这下就连主持赌斗的雷律堂执法弟子都有些焦急起来。
整个飞龙峰更是嬉笑怒骂声响作一团,因为到场的大部分都是下了重注买南浩涆赢,可就算赢也是分很多种的,其中有一种就是涂云飞会直接弃战。
可毕竟下这种赌注的只是少数,大多数都是下的几个回合南浩涆将涂云飞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