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七雄争霸之金戈铁马下(1 / 2)

烘炉记 一棹碧涛 13846 字 1个月前

西周武公目光深邃,忧心忡忡地继续对昭子说道:“昭子大人,如今局势诡谲,危害两周以增强韩国实力之举,必将使楚国方城以外的势力受到韩国的削弱,这后果不堪设想啊!”

昭子微微皱眉,拱手道:“愿闻其详,武公何出此言?”

武公长叹一声,分析道:“您且看这两周之地,截长补短,方圆不过一百里。名义上,它们是天下的宗主,然而实际上,占有其土地不足以使国家强盛,拥有其人民不足以增强军力。即便不攻打它,可那名义上,却是杀害了宗主。那些好事的君主,爱攻伐的权臣,一旦发布号令,指挥军队,无不是将周王室视为目标。这究竟是为何?无非是瞧见了那祭器宝鼎在周室,一心只想着得到宝器,而忘却了弑君的巨大祸患。”

昭子陷入沉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武公继续慷慨陈词:“如今韩国妄图将宝器搬到楚国,我深恐天下人会因此而与楚国为敌。请允许我为您打个比方。那老虎,肉又腥又臊,爪牙虽利于防身,可人们依旧对其猎取不止。倘若让草泽里的麋鹿披上老虎的皮,那猎取它的人定会比猎取老虎的多上万倍。割取楚国的土地,足以增强楚国国力,谴责楚国的罪名,亦足以使国君尊荣。可现在,您若想杀戮天下所尊的君王,占取三代传国的宝器,鲸吞九鼎,傲视其他国君,这不是贪婪又是什么呢?”

昭子神色一凛,开始重新审视楚国的计划。

武公轻拂衣袖,语气坚定:“《周书》上有云:‘要想在政治上起家就不要首先挑起祸端。’所以,一旦周鼎南迁至楚国,那问罪之师必将接踵而至。到那时,楚国面临的将是四面楚歌之境,恐怕难以应对啊!”

昭子在厅中来回踱步,权衡着利弊。此时,窗外的风悄然吹过,吹得庭院中的树叶沙沙作响。

武公见昭子有所动摇,进一步劝说道:“大人,楚国本为强国,但若因一时之贪,引得众怒,实在得不偿失。以楚国之强盛,若能行仁义之道,必能赢得天下人心,成就千秋霸业。”

昭子停下脚步,目光望向远方,缓缓说道:“武公所言甚是,此事需从长计议。”

回到楚国宫廷,昭子立刻将与西周武公的谈话呈报给了楚王。楚王高坐于王座之上,听完昭子的叙述,脸色阴沉不定。

“寡人原以为周鼎南迁,乃是楚国崛起的绝佳机遇,没想到竟隐藏如此多的危机。”楚王握紧了拳头。

朝堂上的大臣们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位老臣站出来说道:“陛下,西周武公所言不无道理。若因周鼎而使楚国陷入战乱,实非明智之举。”

另一位武将则大声反驳:“吾等楚国勇士何惧他国问罪?当以武力夺取天下霸权!”

一时间,朝堂上争论不休。

楚王沉思良久,终于做出了决定:“罢了,为了楚国的长治久安,此次谋取周鼎之事暂且作罢。”

秦昭襄王派使者带着国书前往赵国,声称秦王情愿让出十五座城来换取赵国收藏的那块珍贵无比的“和氏璧”,并希望赵王能够答应。

赵国的宫殿内,赵惠文王眉头紧锁,与大臣们紧急商议着此事。“这秦王向来狡诈,若是答应,恐怕上了秦国的当,和氏璧白白丢了,十五座城也拿不到;可若不答应,又定会得罪秦国,引兵来犯,这可如何是好?”赵惠文王忧心忡忡地说道。

大臣们议论纷纷,各抒己见,有人主张答应,认为不可与秦国轻易交恶;有人则坚决反对,认为这是秦国的阴谋。争论许久,仍未得出一个妥善的结论。

就在这时,一位大臣站了出来,向赵惠文王推荐蔺相如:“大王,臣听闻蔺相如此人见识非凡,或许能为大王排忧解难。”赵惠文王听闻,赶忙将蔺相如召入宫中,希望他能出个主意。

蔺相如恭敬地行礼后,说道:“秦国强,赵国弱,不答应不行。”赵惠文王听了,面露忧色:“要是把和氏璧送了去,秦国取了璧,不给城,又当如何?”

蔺相如神色从容,目光坚定:“秦国拿出十五座城来换一块璧玉,这个价值是够高的了。要是赵国不答应,错在赵国。大王把和氏璧送了去,要是秦国不交出城来,那么错在秦国。宁可答应,叫秦国担这个错儿。”

赵惠文王微微点头,心中仍有顾虑:“那么就请先生上秦国去一趟吧。可是万一秦国不守信用,怎么办呢?”

蔺相如挺直脊梁,郑重说道:“秦国交了城,我就把和氏璧留在秦国;要不然,我一定把璧完好地带回赵国。”

蔺相如带着使命,踏上了前往秦国的路途。一路上,他心中思绪万千,深知此行责任重大,但他早已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终于,蔺相如带着和氏璧到了咸阳。秦昭襄王在华丽的别宫里得意地接见了他。蔺相如双手捧着和氏璧,恭敬地献了上去。

秦昭襄王接过和氏璧,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仔细地看了看,嘴角不禁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他随意地把璧递给身边的美人,美人们娇笑着接过,又传给左右侍臣,和氏璧就这样在众人手中传来传去。大臣们纷纷向秦昭襄王庆贺,口中尽是谄媚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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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相如站在一旁,看着这混乱的场景,心中怒火中烧。他向前一步,大声说道:“大王,这和氏璧虽美,但却有一处瑕疵,让臣指给您看。”

秦昭襄王听闻,心中一惊,赶忙让人把璧还给蔺相如。

蔺相如拿回和氏璧,往后退了几步,靠着一根柱子站定。他怒目圆睁,对着秦昭襄王大声说道:“大王,您想要这块和氏璧,派人送信给赵王。赵王召集大臣商议,大家都说秦国贪婪,依仗自己强大,想靠空话骗取和氏璧,商量着说不能给您。但我认为,普通百姓之间的交往尚且不互相欺骗,何况是大国之间呢!而且因为一块璧玉而得罪强大的秦国,这是不合适的。于是赵王斋戒了五天,派我捧着和氏璧,在朝堂上恭敬地拜送国书。如今我来到秦国,大王却在这别宫之中随意对待和氏璧,还将它传给美人和侍臣们观看,丝毫没有交换城池的诚意。我看大王是无意补偿赵国十五座城,所以我把和氏璧收了回来。如果大王一定要逼迫我,我的头今天就同和氏璧一起撞碎在这柱子上!”说完,蔺相如举起和氏璧,作势要向柱子撞去。

秦昭襄王见此情形,心中大惊,连忙说道:“先生切莫冲动,寡人怎会失信于赵国。”说着,他赶忙挥手示意左右,让他们拿地图来。

秦昭襄王指着地图,装模作样地比划着:“寡人愿意将这十五座城划归赵国。”

蔺相如心知秦昭襄王不过是在敷衍,便说道:“和氏璧乃稀世珍宝,赵王送璧之前,斋戒了五天。大王也应斋戒五天,在朝堂上举行隆重的九宾大典,我才敢把和氏璧献上。”

秦昭襄王无奈,只得答应。

蔺相如回到住处,知道秦昭襄王不会真的用十五座城来换和氏璧。于是,他让随从换上粗布衣裳,怀揣和氏璧,从小路悄悄返回了赵国。

五天后,秦昭襄王在朝堂上举行了盛大的九宾大典。蔺相如不慌不忙地走进来,向秦昭襄王行了礼。

秦昭襄王急切地问道:“寡人已斋戒五日,现在可以把和氏璧给寡人了吧?”

蔺相如面无惧色,坦然说道:“大王,很抱歉,和氏璧我已经派人送回赵国了。秦国强大,赵国弱小,大王您派一位使者到赵国,赵王立刻就派我捧着和氏璧来了。凭着秦国的强大,先交出十五座城给赵国,难道赵国敢留着和氏璧而得罪大王您吗?我知道欺骗大王是死罪,愿意下汤锅被烹。但请大王和诸位大臣仔细想想,到底是谁不讲道理!”

秦昭襄王和大臣们面面相觑,愤怒不已,但又觉得杀了蔺相如也得不到和氏璧,还会与赵国结下更深的仇怨,只好作罢。

蔺相如,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和勇气,完璧归赵,名震天下。赵惠文王大喜,提拔他为上大夫。然而,赵国与秦国之间的较量并未因此停止。秦国昭襄王本就无意以十五城换和氏璧,只为试探赵国,见赵国态度坚决,便再次举兵攻赵,攻占了石城。随后,白起将军又大破赵军,斩首两万,拿下代郡光狼城,赵国陷入了危机之中。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齐国,齐襄王的王后为他生下了儿子田建。而在南方,秦国大将司马错攻打楚国,攻占黔中。楚国无奈,只得割让汉水以北及上庸之地给秦国以求和。

在燕国,燕昭王因病离世,燕惠王即位。燕惠王在做太子时,便对将军乐毅心怀不满。如今登上王位,这股不满愈发强烈。

齐国将领田单敏锐地察觉到了燕惠王与乐毅之间的矛盾,心中顿生一计。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田单独坐营帐中,烛光摇曳。他眉头紧锁,思考着如何利用这一矛盾来扭转齐国的局势。

“来人!”田单低声喝道。

一名亲信走进营帐,拱手道:“将军有何吩咐?”

田单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声说道:“去散布谣言,就说齐国未被攻下的城邑只剩两座,之所以攻不下,是因为乐毅与燕国新君不和,乐毅故意拖延,欲在齐国称王。齐国所惧,乃是燕国派别的将领前来。”

亲信领命而去,谣言迅速在燕军中传播开来。燕惠王本就猜忌乐毅,听到这些谣言,更是怒不可遏。

“乐毅这贼子,竟敢如此!”燕惠王猛地一拍桌子,脸色阴沉。

朝堂之上,大臣们议论纷纷。

“大王,此事或许有诈,乐毅将军忠心耿耿,未必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有大臣进谏道。

“哼!人心难测,他在齐国久攻不下,必有猫腻!”燕惠王根本听不进去。

最终,燕惠王下定决心,派骑劫代替乐毅担任将领,并下令召回乐毅

燕国的营帐内,乐毅眉头紧锁,他望着手中的军书,心中涌起一阵不安。

燕惠王派来的使者刚刚离去,带来的消息如同一把利剑刺痛了他的心——他将被骑劫代替,不再统领燕军攻齐。乐毅深知,这背后绝非简单的人事调动,而是燕惠王的猜忌和不怀好意。多年来,他为燕国征战,一心想要为燕国复仇,如今功成名就,却遭此待遇,怎能不让他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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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中,乐毅独自徘徊在营帐外。月光洒在他沧桑的脸上,映出他内心的纠结与痛苦。他想起了曾经与燕昭王的誓言,想起了那些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日子,不禁长叹一声。他知道,若此刻回国,等待他的恐怕只有死亡。思前想后,乐毅决定向西逃亡,投奔赵国。

赵国的王宫,赵王听闻乐毅来投,大喜过望,亲自出城相迎。乐毅的威名早已传遍天下,赵王深知他的才能,当即封他为客卿,给予他极高的礼遇。

而在此时,齐国的局势却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齐襄王在莒城已经居住了五年,齐国的将领田单坚守即墨,一直在等待着反击的时机。田单深知燕军的弱点,他精心设计了一系列骗局哄骗燕军。他派人在燕军中散布谣言,说齐国人最害怕燕军割掉俘虏的鼻子,把他们放在队伍的前列;又说即墨城中的粮食已经耗尽,人心惶惶。燕军骑劫听闻这些谣言,信以为真,竟然真的割掉了俘虏的鼻子,还放松了对即墨城的警惕。

田单见时机成熟,收集了城中的一千多头牛,给它们披上五彩的绸缎,在牛角上绑上锋利的刀刃,在牛尾上绑上浸满油脂的芦苇。夜幕降临,田单点燃了牛尾上的芦苇,受惊的火牛疯狂地冲向燕军的营地。燕军从睡梦中惊醒,只见火光冲天,一群疯狂的牛群冲了过来,后面跟着即墨城中的齐军。燕军大乱,骑劫在混乱中战死,燕军失去了主帅,顿时溃败如山倒,纷纷退回燕国。

田单率领齐军乘胜追击,辗转追逐燕国的败兵。田单的军队士气高昂,一路向北直追到河上,所到之处,燕军望风而逃。齐国的失地被一一收复,百姓们欢呼雀跃,庆祝着齐国的重生。

燕军大败的消息传到了燕国的王宫,燕惠王坐在王座上,脸色阴沉。他后悔不已,后悔用骑劫代替乐毅,如今惨遭兵败将亡,丧失了所得的齐国土地。他望着下方的群臣,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都是寡人用人不当,才导致如此惨败!”燕惠王自责道。

大臣们都低头不语,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怒燕惠王。

燕惠王心中对乐毅的怨恨也愈发强烈,他怨恨乐毅投降赵国,害怕赵国任用乐毅,趁燕国无力之际前来攻打。于是,他决定派人斥责乐毅,同时又向他致歉,试图挽回一些局面。

使者带着燕惠王的书信来到了赵国,见到了乐毅。

乐毅接过书信,展开一看,只见信中写道:“先王把整个燕国委托给将军,将军为燕国战败齐国,替先王报了深仇大恨,天下没有不震惊的,我哪有一天敢忘记将军的功劳呢!正遇上先王离去,我本人初继位,是左右的人耽误了我。而我之所以派骑劫代替将军,为的是将军经年累月的风餐露宿,太过辛苦,故请你回来休养调息,并商讨国事。而将军却误听传言,以为跟我有不和的地方,就抛弃燕国投降赵国。将军这样做,为自己打算固然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如何报答先王对将军的知遇之恩呢?”

乐毅看完书信,心中感慨万千。他沉思片刻,然后提笔回信。

信中道:“臣乐毅,叩首拜上燕王陛下。臣闻‘善作者不必善成,善始者不必善终’。昔伍子胥忠于吴国,却被吴王夫差赐死;微子启离开殷商,却成为周朝的贤臣。臣之所以离开燕国,并非为了个人的荣华富贵,而是惧怕遭受不白之冤,以至于损害了先王的英明,又使陛下蒙上不义之名。先王以国士之礼待臣,委臣以重任,臣肝脑涂地,无以为报。攻齐之战,臣率燕军,破敌七十余城,皆因先王信任,将士用命。然陛下继位,听信谗言,以骑劫代臣,臣深知回国必无活路,故奔赵以求生。臣虽在赵,心向燕国。若陛下能思先王之德,广纳贤才,励精图治,燕国必能重振雄风。臣愿为两国之好,尽绵薄之力。望陛下三思。”

使者带着乐毅的回信回到燕国,燕惠王读完,沉默良久。

燕惠王为了安抚人心,封乐毅之子乐间为昌国君。乐毅这位曾经为燕国建立赫赫战功的名将,如今与燕国通好,时常往来于燕、赵之间,因其威名和才智,两国皆任他为客卿。

而在东方,齐国经历了一番血与火的洗礼。田单,这位智勇双全的将领,从莒城成功地迎接了齐襄王,率领着齐国的军民,一步步收复了之前失去的领土。临淄,这座曾经饱受战乱的都城,终于又迎来了往日的生机。齐襄王大喜,封田单为安平君,以表彰他的功绩。

与此同时,西方的秦国,白起将军率领着虎狼之师攻打楚国,勇猛无畏,一举夺取了楚国的西陵,让楚国上下胆寒。而在北方,廉颇将军向东攻打齐国,以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大破齐军一军,为赵国增添了荣耀。

在这各国相互攻伐、争斗不断的时刻,秦昭襄王发出了邀请,希望赵惠文王到秦地渑池相会。消息传到赵国,赵惠文王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他深知此去秦国,危险重重,很可能会被秦国扣留,成为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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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的宫殿内,赵惠文王召集了大臣们商议此事。廉颇将军手握长剑,眉头紧皱,大声说道:“大王,此去渑池,无疑是入虎穴,秦国向来狡诈,不可轻易前往!”

蔺相如则向前一步,拱手道:“大王,廉将军所言不无道理。但若是不去,秦国定会认为我国胆怯,更加轻视赵国。臣愿陪大王一同前往,定保大王周全。”

赵惠文王在殿内来回踱步,心中犹豫不决。最终,他长叹一声:“寡人决定前往渑池,不能让秦国小瞧了我赵国!”

为了确保此行的安全,赵惠文王做了周密的安排。他令廉颇留在国内辅助太子,以防国内生变。又派大将李牧带兵五千人护送,相国平原君则率领几万大军在边境接应。

当约定的日子来临,赵惠文王与蔺相如踏上了前往渑池的路途。一路上,众人神色凝重,心知此去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渑池,秦昭襄王早已在此等候。宴会之上,珍馐美酒,琳琅满目。秦王与赵王相对而坐,看似气氛融洽,实则暗藏玄机。

秦昭襄王几杯酒下肚,脸上泛起了红晕,眼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他带着醉意对赵惠文王说道:“听说赵王弹得一手好瑟。请赵王弹个曲儿,给大伙儿凑个热闹。”说罢,不容赵王推辞,左右已将瑟呈上。

赵惠文王心中恼怒,但又不好当场发作,只得勉强弹奏了一曲。秦国的史官立即上前,提笔记录道:“某年某月某日,秦王和赵王在渑池相会,秦王令赵王弹瑟。”

赵惠文王心中一怒,这分明是秦国的羞辱,但又不好当场发作,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蔺相如挺身而出,他手持一个缶,突然跪到秦昭襄王跟前,朗声道:“赵王听说秦王挺会秦国的乐器。我这里有个瓦盆,也请大王赏脸敲几下助兴吧。”秦昭襄王勃然变色,他万万没想到蔺相如竟敢如此大胆,当场拒绝,不去理他。

蔺相如的眼睛射出愤怒的光,他毫无惧色,大声说道:“大王未免太欺负人了。秦国的兵力虽然强大,可是在这五步之内,我可以把我的血溅到大王身上去!” 蔺相如的声音响彻整个宴会,所有人都被他的气势所震撼。秦昭襄王见蔺相如这股决然的势头,心中十分吃惊。他知道,蔺相如绝非虚张声势之人,如果真的激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于是,秦昭襄王只好拿起击棒在缶上胡乱敲了几下。

蔺相如回过头来,目光坚定地看向赵国的史官,高声说道:“某年某月某日,赵王和秦王在渑池相会。秦王给赵王击缶。”声音洪亮,在大厅中回荡。赵国的史官迅速记下这一时刻,这一刻,赵国的尊严得以扞卫。

秦国的大臣们见蔺相如竟敢这样伤秦王的体面,一个个怒目圆睁,很不服气。其中一人站起来,大声说道:“请赵王割让十五座城给秦王上寿。”蔺相如闻言,毫不犹豫地也站起来,回击道:“请秦王把咸阳城割让给赵国,为赵王上寿。”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丝毫不退让。

一时间,宴会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秦昭襄王眼看这个局面十分紧张,他事先已探知赵国派大军驻扎在临近地方,真的动起武来,恐怕也得不到便宜。于是,他喝住秦国大臣,说道:“今天是两国君王欢会的日子,诸位不必多说。” 一场剑拔弩张的危机,暂时得以化解。

宴会结束,赵惠文王和蔺相如踏上归程。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赵惠文王感慨万千,他对蔺相如说:“爱卿今日之举,真乃大智大勇,保全了赵国的尊严。寡人定当重重赏赐。”蔺相如谦逊地说道:“臣身为赵国臣子,自当为赵国的荣誉和利益不惜一切。”

回到赵国,赵惠文王论功行赏,拜蔺相如为上卿。满朝文武,有人羡慕,有人嫉妒。廉颇将军,战功赫赫,听闻此事,心中颇为不满。他觉得自己出生入死,为赵国立下汗马功劳,而蔺相如仅凭两次出使,就位居自己之上,实在难以接受。

一日,蔺相如乘车出行,在路上遇到廉颇的马车。廉颇故意挡在路中,蔺相如见状,吩咐车夫调转车头,避开廉颇。蔺相如的门客们看不下去了,纷纷进言说:“大人,您如今位在上卿,为何如此惧怕廉颇将军?”蔺相如微微一笑,说道:“诸位有所不知,我连秦王都不怕,又怎会怕廉颇将军?只是如今秦国之所以不敢攻打赵国,正是因为有我和廉颇将军在。如果我们两人争斗,赵国必定危矣。”

门客们听了蔺相如的话,恍然大悟,对他的胸怀和远见深感敬佩。廉颇得知蔺相如的这番话后,羞愧不已。他赤裸着上身,背着荆条,来到蔺相如的府上请罪。蔺相如赶忙扶起廉颇,两人相视而笑,从此成为刎颈之交。

华夏历2419年,烽火连天,战乱不休。秦将白起的铁骑再次踏上了攻打楚国的征程,他率领着虎狼之师,一路势如破竹。郢都,这座楚国的都城,在秦军的猛攻下沦陷,熊熊大火燃烧着,楚国先王的墓地夷陵也在这场浩劫中化为灰烬。

小主,

楚顷襄王望着溃散的军队,心如刀绞,却又无可奈何。他只能率领残军退往东北,固守陈都,并将都城迁至此处。曾经的繁华与荣耀,如今已如过眼云烟。

而在魏国,魏昭王的离世让整个国家陷入了悲痛之中。其子魏圉继位,成为了魏安厘王。新王登基,面临的却是内忧外患的困局。

在这动荡的局势中,楚国并未放弃抵抗。华夏历 2420 年,秦军虽夺取了楚国的巫郡和黔中郡,但楚顷襄王收集东部地区的士兵,重整旗鼓。十多万人的军队在他的带领下,向西进发,收复了秦国攻占的楚国长江沿岸十五邑,并设置郡县,抵拒秦国的进一步侵略。

也是在这一年,魏无忌被封为信陵君,他的出现,给魏国带来了一丝希望。然而,秦国的威胁并未因此减轻。

华夏历2421年,白起的矛头转向了魏国,他率领秦军攻占了魏国的两座城池。战场上,硝烟弥漫,鲜血染红了大地。魏国的百姓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

而在赵国,廉颇将军展现出了非凡的军事才能。他率军攻打魏国,陷防陵,安阳城,捷报频传。赵国一度强盛,成为了东方六国阻挡秦国东进的坚实屏障。

秦国的相国兼穰侯魏冉怎会容忍赵国的崛起,他率军进攻韩国。韩军赴援,却在战场上遭遇惨败,折损四万人。韩将暴鸢无奈之下,只得投奔国都大梁。韩国为求和平,割让八个城市,但穰侯魏冉不为所动,再度进攻。魏国的将领芒卯率军抵抗,却依旧无法阻挡秦军的步伐。秦军占领北宅,包围了魏国的国都大梁。安厘王无奈之下,只得割让温城求和。

华夏历2423年,赵国的将领燕周率军攻打齐国,夺取了齐国的昌城、高堂二地。安厘王意识到局势愈发紧张,为了抵御秦国的威胁,他与齐国再订南北合纵同盟。秦国对此反应强烈,穰侯再次率军进攻,夺取四个城市,斩杀四万人。

华夏历2424年,魏安厘王与赵惠文王的联军,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向韩国,将华阳城紧紧包围。城墙之上,韩国士兵们的面容写满了焦虑与恐惧,他们深知,此城若破,国将不存。

韩国的相国心急如焚,在营帐中来回踱步。他望着病榻上的陈筮,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急切:“陈筮,事情紧急,您虽然抱病,还是希望您连夜去秦国走一趟。” 陈筮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强撑着病体,踏上了前往秦国的艰难之路。

陈筮一路奔波,终于抵达了秦国,见到了穰侯魏冉。魏冉见他到来,眉头紧皱,急切地问道:“事情很危急吗?特地派您来。” 陈筮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还不是很危急。” 魏冉一听,顿时怒目圆睁,愤怒地喝道:“您这样可以为您的国君作使者吗?你们韩国官员车马不绝于道向秦国求救,向敝国报告情况危急,您来却说不危急,为什么呢?”

陈筮面无惧色,他挺直了身子,冷静地回答道:“穰侯息怒,韩国危急就会改变立场投靠其他国家。因为情况不那么危急,所以我再一次来到这里。” 魏冉闻听此言,心中一震,沉思片刻后说道:“您不用见秦王,我这就发兵救韩。”

秦国的营帐中,顿时忙碌起来。穰侯魏冉会同武安君白起、客卿胡阳,点齐兵马,准备出征。白起一身戎装,英姿飒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胡阳则在一旁与将领们商讨着战略

八万秦军,在白起的率领下,急行八天八夜,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向着华阳席卷而去。一路上,士兵们马不停蹄,尘土飞扬,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拯救韩国,击败敌军。

华阳城外,魏、赵联军正沉浸在即将胜利的喜悦之中。芒卯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心中充满了期待。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一支强大的秦军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白起一声令下,秦军如猛虎下山,向联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喊杀声震天动地,兵器相交之声不绝于耳。秦军士兵个个勇猛无畏,以一当十。白起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剑,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

魏、赵联军顿时陷入了混乱,他们原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想到秦军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芒卯试图组织抵抗,但在秦军的强大攻势下,一切都显得那么徒劳。

三员大将遭俘,被杀十三万人。战场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华阳之战,以秦军的大胜而告终。

韩国的危机解除了,大臣段干子却提出割南阳予秦求和。消息传到韩国王宫,顿时引起了一片争议。

苏代挺身而出,谏言道:“大王,南阳乃我国之重要领土,割让南阳,虽可求得一时之安,却会让我国元气大伤,日后更难抵御他国的侵略。” 然而,韩王在恐惧与疲惫之下,最终还是决议不纳苏代之谏,以割让南阳求和。

与此同时,在魏国,孟尝君田文举荐芒卯为主帅与秦军对抗,结果却遭遇了惨败。田文因此失势,他的许多门客纷纷离开,投奔信陵君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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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韩厘王在这场动荡中离世,他的儿子韩桓惠王即位。

华夏历2425年。

楚国,郢都。楚顷襄王高坐朝堂之上,目光深邃而忧虑。他决定派遣三万军队帮助赵、魏、韩三国攻打燕国,这一决策既是为了楚国的利益,也是为了在这混乱的局势中寻求同盟。

楚国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出发,旌旗飘扬,士气高昂。与此同时,楚顷襄王也努力与秦国讲和,为了表示诚意,他派太子熊完到秦国作人质。而楚国的左徒则肩负着重要使命,在秦国侍奉熊完,确保太子的安全与楚国的利益。

在另一边,赵国大臣蔺相如率领着英勇的赵军攻打齐国。军队如猛虎下山,一路势如破竹,攻至齐国的平邑。然而,考虑到战略全局,蔺相如下令撤军,带着胜利的荣耀返回赵国。

燕国的宫廷中,却弥漫着血腥与阴谋的气息。燕惠王竟遭国相、成安君公孙操杀害,燕国陷入了动荡之中。随后,燕惠王之子燕武成王即位,他面对着内忧外患的局面,心中充满了忧虑与不安。

华夏历2427年,秦国的大军如乌云般压向齐国的刚邑和寿邑二城。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而在赵地阏与,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即将上演。

秦军越韩的上党,向阏与大举进攻,来势汹汹。赵国朝堂之上,气氛紧张而凝重。赵奢挺身而出,接下了抵御秦军的重任。他率领着赵军出征,先是采用了巧妙的战术,慢行军使秦军麻痹大意。当秦军放松警惕之时,赵奢突然下令急行军,赵军如闪电般赶至阏与。赵军占据高地,居高临下,以勇猛无畏的气势冲向秦军。喊杀声震耳欲聋,最终歼灭秦军八万,创造了赵国的辉煌战绩。

此后,廉颇将军又在几地大败秦军,使得赵国在赵惠文王期间成为秦国兼并战争中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国家。赵国的百姓欢呼雀跃,为胜利而自豪。

同年,在秦国的朝堂上,魏国人范雎因其出众的才智和谋略,被任命为客卿,开始了他在秦国的政治生涯。

华夏历2428年,秦国不甘心在阏与的失败,再次攻打此地,然而这一次,他们依旧没有胜利。秦国的君臣们愤怒而无奈,开始重新审视战略。

华夏历2429年,秦国将矛头转向魏国,攻占了怀城。魏国的百姓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华夏历2430年,安国君的哥哥悼太子去世,秦国的宫廷中也因此掀起了一阵波澜。

华夏历2431年,赵惠文王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太子赵丹即位,成为赵孝成王。秦国则任命范雎为丞相,封为应侯,秦国的政治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

华夏历2432年,风云变幻,各国纷争不断。在齐国,齐襄王的离世让整个宫廷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田建继位,成为了新的齐王,史称齐王建。而此时,朝政大权则由其母君王后暂时摄政。

在这动荡的局势下,齐国名将田单率领大军征伐燕国,一举攻占了中阳,齐国士气大振。然而,在另一边,秦国的铁蹄却凶猛无比,他们将矛头指向了赵国,以雷霆之势攻占了三座城池。赵国陷入了危急存亡之秋,无奈之下,赵王只得向齐国求救。

齐王坐在王座之上,目光深邃,他缓缓地说道:“一定要让长安君来作人质,才能出兵。”这一决定传到了赵国太后那里,太后坚决不肯,她视长安君如心头之肉,怎舍得让他去他国为人质,面临未知的危险。

赵国的大臣们心急如焚,极力进谏,希望太后能以大局为重。然而,太后心意已决,她明确地对左右说道:“有再来谈让长安君去作人质的,老妇一定要唾他的脸。”一时间,宫廷上下,无人再敢提及此事。

而在齐国,师触龙得知了此事,他深知齐国与赵国唇亡齿寒的关系,若赵国被灭,齐国也将危在旦夕。于是,他决定面见太后,劝其改变主意。

触龙进宫之时,太后正怒气冲冲地等着他。只见触龙慢慢地走着小碎步,一步一步地走进宫殿,然后小心翼翼地坐下,自己告罪说:“老臣我脚有毛病,简直不能快跑,没来拜见您有很久了。我私下里宽恕自己,可是又恐怕太后的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所以很想看望太后。”

太后坐在高位之上,脸色阴沉,冷哼一声说道:“老妇我依仗车辇行动。”触龙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您的饮食没有减少吧?”太后不耐烦地回答:“就靠喝粥罢了。”触龙叹了口气,说:“老臣我近来很不想吃饭,就勉强散散步,每天走上三四里,多少增加了点食欲,身体也舒适一些了。”太后皱了皱眉头,说道:“老妇我办不到。”但她不平和的脸色却稍有缓和。

触龙见太后的态度有所转变,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继续说道:“太后,老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太后瞥了他一眼,说道:“但说无妨。”

触龙恭恭敬敬地行礼,然后缓缓说道:“我的儿子舒祺年龄最小,没什么出息,可是我已经衰老,心里很疼爱他,希望他能补上黑衣卫士的空缺来保卫王宫,我冒着死罪向您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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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微微抬眼,说道:“好吧!年纪多大了?”

触龙回答:“十五岁了。虽然还不大,但愿在我还没入土的时候把他托付给您。

太后嘴角上扬,略带嘲讽地说:“你们男人也疼爱小儿子吗?”

触龙目光坚定,回答说:“超过妇人。”

太后不禁笑了起来:“妇人爱得更厉害。”

触龙深吸一口气,说道:“老臣私下里认为您老疼爱燕后胜过爱长安君。”

太后眉头一皱,厉声道:“您错了,比爱长安君差得多了。”

触龙微微摇头,说道:“您老送燕后远嫁的时候,握着她的脚后跟,为她哭泣,想到她要去那么远,也是很可怜她呀。走了以后,并非不想念她,可是祭祀的时候却祷告说‘千万不要让她回来’,难道不是为她的长远打算,希望她子子孙孙都能继承王位吗?”

太后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是啊。”

触龙见太后有所触动,继续说道:“从现在上推到三代以前,直到赵国每位君主的子孙被封侯的,他们的继承人还有在位的吗?”

太后神色凝重,回答:“没有了。”

触龙紧接着追问:“不只是赵国,各国诸侯子孙后代的继承人还有在位的吗?”

太后若有所思,说道:“老妇没听说过。”

触龙面色凝重,微微躬身说道:“太后啊,这世间之事,往往是离得近的灾祸落到自己身上,离得远的灾祸就落到子孙头上。难道君主的子孙被封侯的就全不好吗?实则是由于他们的地位尊贵但没有功勋,俸禄优厚但没有劳绩,而拥有的贵重的宝物又太多了。如今您老让长安君的地位尊贵了,又封给他肥沃的土地,给他许多贵重的宝物,可是不趁现在让他为国立功,一旦您辞别了人世,长安君凭借什么在赵国立身?老臣以为您为长安君打算得短浅,所以认为疼爱他不如疼爱燕后。”

赵太后坐在高位上,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她长叹一声,说道:“好吧,任凭您派他到哪里去吧!”最终,为了赵国的未来,为了长安君的前途,赵太后妥协了。于是,为长安君准备了一百辆车,他踏上了前往齐国做人质的道路,齐国这才出兵相助赵国。

而在另一边,齐国的安平君田单正率领着大军征战沙场。他目光坚定,指挥若定,率军攻克了燕国中阳及韩国注人。一时间,田单的威名传遍了各国。

与此同时,在秦国的宫廷中,秦昭襄王经过深思熟虑,立安国君嬴柱为太子。

华夏历2433年。秦军在白起的率领下,气势如虹,攻占了韩国的陉城,并在汾水旁筑起坚固的城池。这一系列的胜利让秦国的威名更盛。

在赵国,赵孝成王的母亲赵惠文后因病离世,赵国上下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国不可一日无相,田单在此时受任成为赵国丞相,肩负起赵国的重任。

华夏历2434年,楚国的局势也发生了重大变化。楚顷襄王患病在床,身体日益衰弱。一直在秦国为质的熊完日夜忧心,终于寻得机会逃回楚国。

同年秋天,楚顷襄王带着对楚国未来的牵挂离开了人世。熊完即位,成为了楚考烈王。新王登基,楚国上下期待着新的变革。楚考烈王即位后,以黄歇担任令尹,并将淮北十二县封给他,号春申君。黄歇感激王上的信任,决心为楚国的复兴尽心尽力。

而在秦国,野心勃勃的武安君白起再次出征。他率领着虎狼之师攻打韩国,一举攻占了南阳,占领并断绝了太行山道。韩国在秦军的强大攻势下,风雨飘摇。

华夏历2435年,楚国在秦国的兵锋逼迫下,无奈地将夏州割让出去,只为求得那短暂且脆弱的和平。曾经强盛一时的楚国,经此一遭,国势愈发衰弱,犹如日暮西山,辉煌不再。

而此时的秦国,在其雄才大略的君王指挥下,坚定地执行着“远交近攻”的策略,其锐利的兵锋集中指向了韩、赵、魏三晋之地。一时间,三晋之地战云密布,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

在赵国的宫殿中,赵孝成王于深夜陷入了一个奇异而令人不安的梦境。梦中,他身着左右两色的衣服,乘飞龙直上九天。然而,就在即将抵达苍穹之巅时,却猛然坠落,身下的飞龙消失无踪。在坠落的瞬间,他看见了堆积如山的金玉,璀璨夺目却又让他心生恐惧。

次日清晨,从梦中惊醒的赵孝成王,满心忧虑,立刻召见了名叫敢的筮史官来为他占卜解梦。敢神色凝重,沉思片刻后说道:“大王,梦见穿左右两色衣服,此乃象征残缺之兆。乘飞龙上天却未达天际就坠落下来,意味着虽有气势但实力不足。看见金玉堆积如山,这更是忧患的象征啊。”孝成王听后,眉头紧锁,心中的阴霾愈发浓重。

就在此时,远在秦国的朝堂上,秦昭襄王目光冷峻,大手一挥,派遣大将王龁率领虎狼之师进攻韩国。秦军士气如虹,一路势如破竹,迅速占领了野王。这一军事行动,成功地截断了上党郡和韩国都城之间的联系,使得上党瞬间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绝境,形势危急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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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党的郡守冯亭,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滚滚的烟尘,心中悲愤交加。他深知,面对强大的秦国,若选择投降,虽能保一时平安,但上党的百姓必将遭受秦国的严苛统治。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殊死一搏,为上党的未来寻找一线生机。

于是,冯亭派遣使者带着上党的地图,日夜兼程奔赴赵国。在赵孝成王做梦的三天后,上党使者终于抵达了赵国的都城。使者顾不得一路的疲惫,直奔王宫,见到赵孝成王便跪地急切说道:“韩国已无力守住上党,眼看就要并入秦国。然而,那里的官吏百姓都心怀赤诚,愿意归属赵国,而不愿屈从于秦国的暴政。上党共有城邑十七座,愿再拜归入赵国,还望大王决断,如何向官吏百姓施恩。”

冯亭进献十七城的消息如同春风吹入了王宫,让赵孝成王的心中泛起了波澜。他急切地召见了平阳君赵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说道:“冯亭进献十七城,接受它怎么样?”

赵豹眉头紧皱,一脸凝重,拱手回答道:“大王,圣人把无缘无故的利益看做是大祸害。此等好事,恐怕暗藏玄机。”

赵孝成王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不解地反问道:“人们都被我的恩德感召,怎么说是无故呢?”

赵豹深吸一口气,耐心解释道:“秦国蚕食韩国的土地,从中截断,使韩之两边无法相通,其本来自以为会稳稳地得到上党的土地。韩国所以不归顺秦国,乃是想要嫁祸于赵国。秦国付出诸多辛劳,而赵国却想白白得利。即使是强国大国,也不能随意从小国弱国那里轻易获利,小国弱国又岂能轻易从强国大国那里得到好处?这其中必然有诈,怎能说不是无故之利呢!况且秦国利用牛田的水道运粮,以其精锐之师奋力作战,一心要分割韩国的土地,其政令早已施行,锐不可当。我国切不可与之为敌,这十七城,一定不能接受。”

赵孝成王听着赵豹的谏言,心中的热情渐渐冷却,但那巨大利益的诱惑仍在心头萦绕。赵豹告退之后,赵孝成王坐在王座上,陷入了沉思。

不久,他又召见了平原君赵胜和大臣赵禹。二人进入宫殿,赵孝成王立刻起身,急切地将冯亭献城之事再度说出,并问道:“寡人为此事烦忧,平阳君认为不可接受,你们意下如何?”

赵胜与赵禹对视一眼,赵胜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王,臣以为,出动百万大军进攻,一年半载也得不到一座城。现在人家把十七座城邑当礼物送给我国,此乃天赐良机,大利在前,断不可错失!”

赵禹也附和道:“平原君所言极是,大王。此等好事,若不接受,恐遭天谴。

赵孝成王听了,心中的天平再度倾斜,兴奋地说道:“好!寡人也认为这是上天赐予赵国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