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
烽火燃,西岐云扰,太师征讨。冽冽旌风,雄师金戈驰道。壮志豪、心未老,念殷商功耀。跨铁骑,威势惊天地,声威长啸。
战鼓催军号,壮志冲昏晓。猛勇无双,沙场浴血何辞劳。奈运数、难违天道。惜英魂归渺,千秋怅悼。
西岐城内,人心惶惶,战争的阴云密布。探马一路狂奔,马蹄声在石板路上急促响起,直至丞相府前,才匆匆下马,跌跌撞撞地闯进府内,急报丞相姜子牙:“丞相大人,大事不好!太师闻仲率领四十万大军西征,现已朝着西岐而来!”
姜子牙闻言,神色瞬间凝重起来,目光中透着忧虑和坚定。探子继续禀报:“随行的有大将军鲁雄,负责前军,率领大军八万。闻仲之徒吉利,余庆,与闻太师负责中军,率领大军八万。魔家四将负责左军,率领大军五万。张山,李锦二位侯爷负责右军,率领大军五万。北伯侯崇黑虎负责后军,率领大军八万。费仲尤浑为押粮官,负责粮草,率领大军两万。先锋官为冀州侯苏护,率领大军六万。四十万大军分批向西岐开拔,兵锋甚锐啊,丞相!”
姜子牙听罢,双眉紧蹙,心中急速思考着应对之策。此时,武成王黄飞虎也匆匆赶到,一脸严肃地说道:“此次闻太师带领四十万大军攻伐西岐,可是西岐城仅有守军二十万,力量悬殊,我们得调兵增援,否则此战胜算渺茫。”
姜子牙长叹一声:“西岐已无处调兵。我们必须留一部分兵力,以防西部犬戎对我们趁虚进攻。”大厅内一时陷入了沉重的寂静,众人皆感压力如山。
就在这时,黄天化从府外跑进来,风尘仆仆却难掩兴奋之色,大声道:“师叔,外面有东伯侯姜文焕派部下晁田晁雷前来商议联合反商之事。”子牙那紧锁的眉头豁然舒展,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道:“援兵来也。”
姜子牙连忙吩咐:“快请!”不一会儿,晁田晁雷大步走进厅内,抱拳行礼:“丞相大人,我家侯爷得知西岐危急,特令我等前来相助,愿与西岐共抗商王,推翻暴政。”姜子牙喜不自禁,赶忙请二人入座,商讨具体事宜。
姜子牙目光炯炯,看着晁田晁雷说道:“二位将军此来,实乃西岐之幸。但如今商军势大,不知东伯侯能派出多少兵力支援?”晁田拱手答道:“丞相放心,侯爷此次倾尽兵力,带来精兵十五万,不日即可抵达。”此言一出,厅内众人皆面露喜色。
黄飞虎拍案而起:“如此甚好,加上这十五万援兵,我们与商军也有一战之力。但还需周密部署,方能取胜。”一时间,众人纷纷各抒己见,商讨作战策略。
姜子牙起身,走到军事地图前,指着上面的山川地形说道:“闻仲大军分批而来,我们可趁其兵力尚未集结,先集中兵力击破其先锋部队。苏护虽为先锋官,但他为人忠义,或许可以劝降。”黄天化点头赞同:“师叔所言极是,若能劝降苏护,不仅能削弱商军力量,还能打击其士气。”
话分两头,且说苏护率领着六万大军奉命征讨西岐。一路旌旗飘扬,甲胄生辉,浩荡的军队先行抵达了西岐城三十里外,安营扎寨,营帐连绵,犹如一座临时的小城。
然而,几日过去,苏护的大军却迟迟不与西岐交战。西岐城内,姜子牙等人密切关注着苏护大军的动向,心中暗自揣测苏护的意图。
此时,费仲尤浑二人押送粮草而来。这两人向来善于阿谀奉承,深得商王的宠信。一到苏护营帐,费仲便颐指气使地催促苏护出兵交战,他那尖锐的嗓音在营帐内响起:“苏将军,你率领大军到此,却按兵不动,是何道理?大王的旨意可是要速速平定西岐之乱,你这般拖延,莫非有二心?”
苏护眉头紧皱,目光中透着无奈与坚定,他拱手说道:“二位大人,我军初到西岐,一路奔波劳顿,众将士疲惫不堪。此时贸然出兵,岂不是让士兵们白白送死?还望二位大人明察。”
尤浑肥嘟嘟的脸上满是怒容,呵斥道:“苏护,你莫要找借口!你如此畏缩不前,若让太师知晓,你担当得起吗?”
苏护挺直脊梁,正色道:“二位大人,我苏护一心为了殷商大业,绝非有意拖延。只是打仗并非儿戏,需考虑周全,待我军休整完毕,将士们恢复精力,自然会与西岐一战。”
费仲尤浑见苏护态度坚决,心知再逼迫也无用,两人对视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开苏护营帐,回中军去向闻太师禀报去了。
一路上,费仲与尤浑道:“这苏护向来倔强,此次不肯出兵,定要在太师面前好好参他一本,让他吃些苦头。”尤浑亦是满脸阴鸷,附和着说道:“正是,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而苏护在营帐内,忧心忡忡。他深知殷商王朝如今奸臣当道,百姓苦不堪言。此次征讨西岐,他心中也有着诸多矛盾和挣扎。一方面,他是殷商的臣子,不得不奉命行事;另一方面,他听闻西岐武王仁厚爱民,治下百姓安居乐业,与殷商的暴政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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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仗,究竟该如何是好?”苏护望着营帐外的天空,喃喃自语。
傍晚时分,残阳如血,将天边染得一片通红。商朝军营之中,气氛凝重而压抑。忽然,一阵微风吹过,一位黑衣老者犹如鬼魅般出现在苏护军帐之内。
老者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浑身散发着一种神秘而超凡脱俗的气息,一派仙风道骨之姿。苏护正在帐中沉思,猛见老者无声无息地来到面前,顿时大惊失色,一脸惊慌失措,高声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军帐!”
老者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缓声道:“我来自魔界,乃是魔界之主天机老人,奉女娲娘娘之命,特来劝说君侯归周反商。”
苏护闻言,眼神黯然,长叹一声道:“仙长有所不知,我何尝不想归周反商,推翻这暴虐无道的商朝。奈何我的女儿妲己在商王身边为妃,我若是反商,岂不连累了我的女儿,让她身陷险境。”说到此处,苏护眉头紧锁,满面忧愁。
天机老人哈哈一笑,声音爽朗,似带着无尽的玄机:“君侯不必担心。令爱早在送往朝歌的路上就被我掉包了,如今在朝歌的是我的徒弟千面白狐。令爱现在女娲娘娘身边,安然无恙,不日便会与君侯相聚。”
苏护一脸狐疑,心中满是疑惑,难以置信地问道:“仙长所言当真?此事关乎我女儿的生死安危,不可妄言。”
天机老人神色郑重,道:“君侯,我所言句句属实。且待你归周之后,自然会与令爱重逢。”说罢,只见他身形一晃,瞬间如消失在大帐之中,只留下苏护呆立原地,满心震惊。
没一会儿,苏护立刻召集长子苏全忠和冀州心腹来到帐中。待众人坐定,苏护神色凝重,将天机老人之事和盘托出。
苏全忠听后,英气勃勃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当即起身道:“父亲,我们早有反商之心。此次出征,我们已经偷偷将母亲带在军中,就是想来到西岐与姜丞相商议反商之事。我们本想归周之后,再与姜丞相商议营救妹妹之事。如今妹妹在女娲娘娘身边安然无恙,我们已无后顾之忧。父亲,反了吧!”
苏护听着长子慷慨激昂的话语,沉默不语,依旧眉头紧皱,似有重重顾虑。沉思片刻后,他缓缓道:“那千面白狐替你妹妹进宫,虽是保住了你妹妹,但我们不能忘记此恩情,我怕万一此事有变,会给那千面白狐带来杀身之祸。”
苏全忠急切道:“父亲,那千面白狐是天机老人徒弟,必有脱身之法。如今商王无道,百姓民不聊生,我们若不顺应天命,举起义旗,如何对得起这天下苍生。况且,迟则生变,机不可失啊,父亲!”
一旁的冀州心腹们也纷纷跪地请命:“将军,少将军所言极是。我们冀州军向来英勇善战,如今有女娲娘娘支持,更是天意所归。反商归周,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此乃大义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