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交交黄鸟,止于棘。谁从穆公?子车奄息。维此奄息,百夫之特。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交交黄鸟,止于桑。谁从穆公?子车仲行。维此仲行,百夫之防。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交交黄鸟,止于楚。谁从穆公?子车鍼虎。维此鍼虎,百夫之御。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华夏历2056年,烽火连天,战乱频仍。秦穆公的大军如汹涌的潮水,一举灭掉了梁国。晋惠公的太子圉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忧虑如焚。
时光流转,到了华夏历2059年,晋惠公身染重疾,卧床不起。太子圉得知这一消息后,在自己的宫殿中来回踱步,神色焦虑。他心中暗想:“梁国乃是我母亲的家乡,如今秦国却毫不留情地将其覆灭。我在这晋国,兄弟众多,待到父王百年之后,秦国必定会留住我以作筹码,而晋国也定然不会重视我,转而拥立父王的其他公子。”
如此想着,他便与自己的妻子谋划一同逃回晋国。然而,他的妻子却不肯跟从。她深知此举的风险,也明白背离秦国可能带来的后果。但太子圉去意已决,他望着妻子那坚定而决绝的眼神,一咬牙,独自踏上了归晋之路。
华夏历2060年九月,秋风萧瑟,晋惠公在病榻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太子圉匆匆即位,史称“晋怀公”。远在秦国的秦穆公听闻晋怀公逃离之事,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本欲以太子圉为棋子,在晋国内部谋取更多的利益,却不曾想被这年轻人摆了一道。
恼恨之余,秦穆公开始谋划新的布局。他的目光转向了流亡在楚国的晋国公子重耳。重耳素有贤名,在晋国也拥有不少支持者。秦穆公决定将宝押在重耳身上,于是从楚国迎来了重耳,并把原来晋怀公的妻子嫁给公子重耳。
公子重耳初闻此事,心中大惊,连忙谢绝。他深知这其中的复杂关系,也不想陷入这混乱的局面之中。然而,在身边谋士的劝说下,他明白若要成就大业,必须借助秦国的力量。经过深思熟虑,他最终接受了这桩婚事。秦穆公见重耳如此识时务,对他更加以礼厚待,为他提供了诸多支持。
华夏历2061年春,大地复苏,万物萌动。秦穆公派人告知晋国的大臣们,要送公子重耳回国。晋国的大臣们在权衡利弊之后,应允了秦穆公的请求。秦穆公大喜,当即派出革车五百乘、畴骑二千、步卒五万,护送公子重耳踏上归晋之路。
那是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旌旗飘扬,士气高昂。重耳坐在马车之中,心中感慨万千。他回想起自己多年的流亡生涯,历经磨难,如今终于有望重返故土,执掌晋国。
二月,春风拂面,阳光和煦。公子重耳在众人的拥戴下,登上了晋国的君主之位,史称“晋文公”。晋文公深知自己的地位尚不稳固,而晋怀公的存在始终是一个威胁。于是,他当机立断,派人杀了晋怀公,以绝后患。
就在晋国局势动荡之际,秋意渐浓,周襄王的弟弟王子带却趁机勾结翟人,率领大军围攻周襄王。周襄王在宫中惊惶失措,面对来势汹汹的叛军,无力抵抗,只得匆匆逃出王宫,出居于郑地。
华夏历2062年,周王朝的天空阴云密布,一场祸乱打破了往日的宁静。周襄王在宫中心急如焚,无奈之下派人分别向晋国和秦国通报了这一紧急情况。
春季的黄河边,风声呼啸。秦穆公率领着威武雄壮的秦军驻扎于此,旌旗飘扬,战鼓雷鸣,准备护送天子回朝,重振周室的威严。
而在晋国,晋文公重耳正与他的谋臣狐偃商议着应对之策。狐偃目光深邃,捋着胡须说道:“主公,此乃天赐良机。然秦国势大,若与其共同护送天子,功劳恐被其分去大半。不如......”晋文公重耳微微点头,命卜偃占卜,以测吉凶。卦象一出,晋文公心中已有了定计。
晋文公随即托辞让秦穆公退兵,言辞恳切却暗藏玄机。秦穆公虽心有不甘,但见晋文公态度坚决,也不好强行坚持,只得率领秦军暂且退去。晋文公则带领着晋国的精锐之师,顺黄河而下,一路旌旗蔽日,以最快的速度护送周襄王回朝。
在回朝途中,晋文公毫不手软,果断出兵杀死了叛乱的王子带,稳定了周室的局势。周襄王对晋文公感恩戴德,大加封赏,晋国的威望在诸侯中如日中天。
同年秋,秦穆公和晋文公这两位当世雄主,又将目光投向了鄀国。楚国的斗克、屈御寇率领着申县、息县的军队守卫着商密,严阵以待。
秦军一路行进,经过析邑时,秦穆公心生一计。他下令将自己的士兵捆起来,假装成俘虏,制造出秦军已败的假象。随后,这支“伪装”的队伍悄悄包围了商密。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秦军如鬼魅般逼近城下。夜幕降临,城墙上的守军正处于高度紧张之中。而秦军在城下掘地杀牲,把盟书放在上面,伪装成和斗克、屈御寇歃血盟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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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密城中的军民见此情景,顿时人心惶惶。“秦国人已占领析地了,戍守的斗克、屈御寇背叛了我们!”这样的言论在城中迅速传播开来。恐惧如瘟疫般蔓延,最终,商密人选择了投降秦军。秦军不费一兵一卒,便成功地将申公斗克、息公屈御寇囚禁回国。
时光荏苒,转眼间到了华夏历2065年四月初一。秦国的小子憖和晋文公、宋成公、齐国的归父、崔夭率军驻扎在城。初二日,晨曦微露,金鼓齐鸣,与楚国的军队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交锋。
战场上,杀声震天,烟尘滚滚。晋文公身先士卒,晋国的士兵们个个勇猛无畏,士气高昂。宋军、齐军也不甘示弱,奋勇杀敌。楚国军队在这股强大的联军冲击下,渐渐难以抵挡,阵势大乱。最终,楚军大败,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这场胜利让晋文公的霸主地位更加稳固,也让秦国在诸侯中的影响力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华夏历2066年夏,骄阳似火。秦穆公雄心未减,再次派出小子憖与鲁僖公、王子虎、晋国的狐偃、宋国的公孙固、齐国的国归父、陈国的辕涛涂在翟泉会盟。
会盟之地,气氛庄重而肃穆。各路诸侯齐聚一堂,共商大计。众人重温了践土之盟的誓言,回忆着过往的辉煌与荣耀。而此次会盟的重要议题,便是谋划攻打郑国。
华夏历2067年九月十日,秦穆公与晋文公联合出兵围攻郑国。晋军气势汹汹地驻扎在函陵,秦军则在汜水南面安营扎寨,剑拔弩张,战争的阴云笼罩着郑国。
郑国朝堂之上,人人惶恐不安。在这危急存亡之秋,佚之狐挺身而出,向郑文公进言:“国危矣,今秦晋大军压境,然秦穆公或可游说。臣举荐烛之武,此人能言善辩,定能劝退秦军,解我郑国之困。”郑文公闻之,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赶忙召见烛之武。
烛之武虽已白发苍苍,但目光矍铄。他临危受命,趁着夜色,缒城而出,直奔秦营。见到秦穆公,烛之武不卑不亢,陈说利害:“秦、晋围郑,郑既知亡矣。若亡郑而有益于君,敢以烦执事。越国以鄙远,君知其难也。焉用亡郑以陪邻?邻之厚,君之薄也。若舍郑以为东道主,行李之往来,共其乏困,君亦无所害。且君尝为晋君赐矣,许君焦、瑕,朝济而夕设版焉,君之所知也。夫晋,何厌之有?既东封郑,又欲肆其西封,若不阙秦,将焉取之?阙秦以利晋,唯君图之。”
秦穆公听罢,陷入沉思。他深知烛之武所言非虚,灭亡郑国,只会让晋国更加强大,对秦国并无益处。一番权衡之后,秦穆公决定和郑国人结盟,派杞子、逢孙、扬孙留在郑国协助戍守,随后秦军便撤军回国。晋文公见秦军撤离,独木难支,也只好撤军。
时光匆匆,华夏历2069年冬,晋文公和郑文公先后离世。郑国的局势再度变得微妙起来。
此时,留在郑国的杞子心生异心。他从郑国派人秘密前往秦国,告诉秦穆公:“郑人使我掌其北门之管,若潜师以来,国可得也。”秦穆公听闻此消息,心动不已。他渴望通过这次军事行动,扩大秦国的领土和影响力。
然而,朝中大臣蹇叔和百里奚却极力劝阻。蹇叔忧心忡忡地说道:“劳师以袭远,非所闻也。师劳力竭,远主备之,无乃不可乎?师之所为,郑必知之。且行千里,其谁不知?”百里奚也附和道:“郑国非弱国,又有晋国虎视眈眈,此行恐凶多吉少。”
但秦穆公求功心切,根本听不进去。他执意发兵攻打郑国,召见了百里奚的儿子孟明视、蹇叔的儿子西乞术及白乙丙三人,让他们率军出征。
华夏历2070年春,秦军浩浩荡荡地东进。他们越过晋地,一路长途跋涉。途经成周北门时,战车上的车左和车右都摘下头盔下车步行,刚一下车就又跳了上去,有三百辆车都是如此。当时,王孙满年岁尚小,但他聪慧过人,看到这种情况,对周天子说道:“秦军轻佻无礼,如此军纪涣散,肯定失败。”
秦军一路前行,进入晋国的边境城邑滑邑。就在此时,郑国的商人弦高正准备到成周去做买卖。他在路上遇到了秦军,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弦高深知国之危亡,匹夫有责。他当机立断,给秦军送了四张熟牛皮,又送去十二头牛,佯称是郑国国君派来犒劳秦军的。同时,他派人迅速向郑穆公报信。
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三位将军听后,面面相觑,以为郑国已经发觉了他们的军事行动。三人商议一番后,决定攻破滑邑,掠夺一番之后撤军回国。
晋国朝堂,得知秦军擅自越过边境,大臣们群情激愤。晋襄公身披铠甲,登上王座,怒喝道:“秦欺我晋国太甚,竟敢趁我国丧,攻我边境。此仇不报,晋国颜面何存?”于是,晋军在崤山一带设下埋伏,等待秦军的归来。
当秦军带着掠夺的财物,满心疲惫地踏上归程时,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晋军如猛虎下山,从山谷两侧杀出,秦军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喊杀声震天,秦军死伤无数,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三人也被生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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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役,让秦国遭受了沉重的打击。秦穆公得知战败的消息,懊悔不已,他想起蹇叔和百里奚的劝阻,痛心疾首:“寡人不听忠言,致使秦军惨败,悔之晚矣!”
华夏历2070年的夏天,烈日炎炎,热浪滚滚。晋国的都城内,一片肃穆与悲愤交织的气氛笼罩着。晋襄公身着黑色的丧服,面容冷峻,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