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里是泥,又来买釉料,是不是要开始自己烧瓷......还账了?”
没想到仅仅一天没到的功夫,叶守钱分家的事儿,都已经传到卖釉老板这里来了。
叶守钱明面上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诶了一声,那方脸老者便从柜台里出来,同叶守钱小声说道:
“听说你那偏心眼的老爹一点儿东西都没给你分......你缺窑口不?”
“若是缺,看在你从前将我孙子从河里救起来的份上,我有个窑口可以给你烧窑,木材全算我的,一月只要四两银子。”
这回,叶青釉是真的震惊了。
并非是对这耄耋老者释放的好意,而是对叶守钱。
原身的记忆里,老爹就是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老老实实做瓷,老老实实卖瓷,从来也不曾多说过一句话,家里人更是没有听过他有说过这些事。
今日什么帮周家老爷子要回银子,什么救釉料店铺掌柜的孙子......这些可从来都没有听过!
许是因为和掌柜很熟悉的原因,叶守钱想了想,直接开口问道:
“陈掌柜有心了,是什么窑?多大的窑口?”
头发已经花白的掌柜乐呵呵的笑:
“龙窑,窑内总共八丈见方,一次能出五百件瓷器。”
“你是知道地方的,离我们家很近,就在正屋后边儿不远的位置。我乖孙落水后身子一直不好,马上就要七月,时节最炎热,我儿子儿媳准备带他去北上他舅舅家小住一段时间避避暑,不开窑,免得遭了热气。”
“可能也只能腾一两个月出来,不过给你周转周转,应该是有的。”
这价格公道,叶守钱听了也是连连点头。
八丈见方的窑不小,龙泉内除了几个一次能产千件的大窑口,能一次性出五百件货的窑口也不多,陈掌柜家的窑算是一个。
只是点头后不久,叶守钱终是摇头拒绝了好意:
“我就一个人,五百件瓷器得做很久才能开一次窑,不合适。”
陈掌柜见叶守钱这么说,也不再勉强,父女俩出了门,叶青釉才瞧着已经黑云压城的天空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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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错了。”
平心而论,她心中其实一直觉得叶守钱就是软包子般的存在,各种遭欺负,谁来都能踩上一脚。
今日一瞧,分明有人将他的好记挂在心里,没有人会